是啊,我害怕什麼呢?

我在心裏告誡自己完全不用害怕,應該若無其事地去麵對她。

去洗了澡然後披著浴巾出來。曹小月正躺在床上看書。

我去挨著她躺下,在她耳邊問道:“看什麼書呢?”

她的雙眼從書裏麵抬起來,看著我在笑。她依然是那麼的美麗,我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,即刻去抱住她,柔聲地對她說道:“別看了。”

書被她扔到了一邊,她的身體頓時癱軟在了我的懷裏。

既然我遲早要和她分手,為什麼不在現在狠狠地幹她?我的心裏恨恨的,這樣的情緒讓我一下子就進入到了瘋狂的狀態。

剛洗完澡的她的身體上麵隻有一層寬鬆的睡衣,我在與她熱吻之時就已經剝掉了它。我的手在她的身上繼續地遊走,但是我還記得不能去觸及她的胯部,我害怕她那裏的異常會讓我惡心。

直接地進入了……?整個過程我都沒敢去看與她交融的那個部位。

激情過後,她習慣性地癱軟在我的懷裏,頭枕在我的胸上。猛然地,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:糟糕,沒戴套子!

但是我沒有說什麼,我不想再去和她說話,現在,我最希望的就是讓自己睡眠。假裝發出輕微的鼾聲……不多久我就感覺到身邊的她離開了我的胸部,她在慢慢地起床,我聽到她在朝洗漱間的方向走去,我知道她這是要去重新清洗她的身體。

我悄悄地睜開眼睛,透過自己額前的手指縫偷偷去看。我看見了,她的胯間已經有了那一抹黑色。這一刻,我忽然有了一種想要痛哭的衝動。

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曹小月還在熟睡。我沒去給她買早點,直接下樓吃了早餐然後去上班。

去婦產科去處理完病人回到行政樓辦公室後,我的心裏還一直在慌慌的。我完全明白自己心中的慌亂是什麼:我發現,自己現在居然恨不起曹小月來了。

我曾經是那麼的恨她,但是在昨天晚上與她親熱之後,我卻發現自己很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我。現在,我終於明白盛凱的內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了。

想到了盛凱,我即刻想起了那件事情。我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馬上分心,還有就是要重新開始去恨曹小月。

我給皮雲龍打電話。他告訴我說,他正在我們醫院的工地上。

“我馬上來。”我即刻掛斷了電話。

醫院的外科大樓已經修建到了第十層。我在工程指揮部找到了皮雲龍,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和幾個人閑聊,見到我進去後他急忙站了起來,笑著朝我招呼道:“淩助理早啊。”

我朝他微笑卻沒有說話。

“你們出去吧。”他對裏麵的人道,隨即問我:“有事嗎?”

我坐了下來,去看著他:“我來找你要你曾經的承諾來了。”

“承諾?我對你承諾過什麼?”他一怔,疑惑地問道。

“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。”我歎道,“份額,藥品的份額。”

“可是你還沒有給我設備采購清單呢。”他卻笑了起來。

我苦笑著說道:“這樓不是還沒蓋好嗎?你那件事情還早著呢。”

“那不行,我當時說的可是一種交換條件。”他搖頭道。

“你給範院長的承諾也沒有實現啊?既然你這樣說的話,那設備的事情我們就沒法談了。”我淡淡地道。

“那可不是一碼子事情。”他正色地道,“關於那件事情我已經與範院長作了溝通,我也對你講過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情。”

我盯著他:“我要的份額就是去處理那件事情的。我給你講,那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,範院長的位子肯定就保不住。你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吧?”

我說的這句話絕對不是在威脅他,如果範其然真的被免職了的話,對他來講也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。

“你要多少?”他想了想,問我道。我知道他已經權衡清楚了其中的利弊關係。

我反問他:“你可以拿出來多少?”

“百分之三。”他回答。我鬆了一口氣,心想,這人還比較夠意思。

“百分之五吧。”我說。

他搖頭道:“那可不行。”

“得,我們都讓一步,百分之四。”我說。

“不行,隻能百分之三。”他寸步不讓。

其實我也隻是為了試探他而已。我笑道:“好吧,那就百分之三。但是你不能管是什麼公司進入。”

他淡淡地道:“我答應的是份額,至於具體是怎麼安排的我可管不著。”

“謝謝!”我真誠地對他說。

我有一種想法:這個份額我得替自己留著一部分,因為我覺得應該給孫苗苗或者江姍姍補償點什麼。

江姍姍雖然不懂得藥品,但是她可以使用其中的份額。這隻需要去隨便找一家公司就可以了。份額就是錢啊。

“我發現你很少對我說謝謝。”他忽然笑了起來,“範院長有你這個助手可真不錯。”

我看著他,笑了笑。

隨後,我準備前往範其然的辦公室。不管怎麼說,這件事情都得先給他彙報才是啊。而就在這個時候,範其然正好就給我打來了電話。他問我道:“又沒上班?”

我心想,你這“又”是什麼意思?但是嘴裏卻急忙地在回答道:“在上班啊。我在醫院的建築工地呢。”

“哦,那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。”他說。

“和那些基層醫院簽約的事情可以安排了。”一見麵,範其然就對我說。

“好。我馬上通知。”我點頭道,心裏卻暗自高興,看來他的事情已經無礙了。

“那件事情你處理得很好,但是一定不要反複。”他隨即說道。

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。我猶豫著對他說:“範老師,學生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。”“有什麼就講!我和你是什麼關係?”他責怪我道。

“那個小唐的事情我已經和皮雲龍談好了。我們醫院的利益不會因此受到任何的影響。不過我覺得……我覺得您今後還是不要再和她接觸的好。她老公看上去內向,其實心裏麵鬼得很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歎道。

“其實女人呢,還是要找自己能夠控製得住的人,最好是沒結婚的,或者是老公不在身邊的。這樣才安全。”我又說道。

“這是辦公室。我們不討論這樣的問題。”他卻忽然打斷了我的話。

我急忙住嘴。

“我知道你是好心。好啦,就這樣吧。簽約的事情你一定要安排好。”他吩咐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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