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“你做事情要多一個心眼。”他忽然盯著我說道。
我一驚,忙問道:“您提醒一下我,您指的是哪些方麵?”
“所有方麵。你自己注意就是了。”他的回答卻很模糊。
範其然的話我隨即便忘記了。出了他的辦公室後我就急忙打電話向朱院長報喜。朱院長聽到消息後很是高興,他沒有說“謝謝”,隻說了“有勞了”三個字。
我明白他是在心底裏對我充滿著感激。這種感激可不是“謝謝”這兩個字可以表達得了的。
其實我也不需要他怎麼感謝我。我的父母在家鄉,我希望他在關鍵的時候能夠幫我照顧一下他們。我的父母才是我現在最大的掛念。雖然自己不說,但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心。我相信朱院長能夠明白我的深意。男人和男人之間是不需要那麼多語言的,友情就存在於我們的心底。
晚上吃飯的地方在一個小餐館。除了冉旭東和柳眉以外,白軍也在。這個餐館裏麵的客人不是很多。我進去不多久,又進來了幾個人,他們去圍了一桌,男男女女加在一起有五、六個人。
“老大,我們可沒有你有錢,所以隻好委屈你了。”冉旭東歉意地對我說。
“少叫窮!今天我點菜!”我瞪著他道,“我今天要好好宰你!”
“這個地方不賣五糧液和茅台。”柳眉笑著說,“你想宰也宰不了多少。”
我苦笑著對白軍說:“八路太狡猾了。”
所有的人都大笑。
“看到你心情很好,我真的很高興。”酒菜上來後柳眉笑著說。
冉旭東看了她一眼,責怪道:“你這人真是的,這麼高興的場麵你非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。”
“是我錯了,我罰自己一杯就是了。”她說著就去端酒杯。
我急忙道:“那可不行,美酒怎麼能你一個人獨享呢?我也要喝!”
白軍也笑著說柳眉太自私了。
我們大笑著開始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杯酒。
今天晚上我真的很開心。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關心,更多的是那種從他們心底裏麵透出的濃濃友情。和他們在一起我感覺很輕鬆。
我一激動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,喝酒的時候就會忘記了杯子裏麵這種液體的濃度。
今天冉旭東和白軍也是如此。柳眉居中挑戰。
“大哥啊,我可是好久沒這樣高興的喝酒了。”冉旭東喝到後來便開始大發感歎。
“你什麼意思?我可沒有限製你。”柳眉卻不高興了。
“我不是那意思。”冉旭東急忙解釋,我和白軍在旁邊大笑。看來冉旭東還沒有喝醉。
這時候從旁邊一桌過來了三個人。
“借個火。”其中的一個人對我說。
“我不會抽煙。對不起。”我說。
“我有火。”白軍站了起來、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。
我發現柳眉和冉旭東都在盯著他們。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異常……我感到背心處在發涼。一種危險的預感頓時朝我襲來,我張大著嘴巴去看著我麵前的冉旭東和柳眉。
“別亂來啊。我們是警察。”我聽到白軍在笑著對那個向他借火的人在說。
猛然間,我感覺到脖子處一片冰涼,我的心頓時緊縮了起來。我感覺到腦子裏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,眼前忽然就什麼也看不見了,耳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。
我呆立在那裏,仿佛自己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……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大聲地道:“你沒事吧?”
這個聲音讓我即刻回到了現實。
回過神來的我看見眼前一片淩亂。地上躺著兩個人,我看清楚了,他們就是剛才我們旁邊一桌吃飯的那幾個人中的兩個。其他的人卻不見了蹤影。
“你認識他們嗎?”柳眉在問我。
我搖頭:“不認識。”
“那是為什麼?”冉旭東道,“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沒有?”
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。從明地裏講我可是任何人都沒有得罪啊?我想了想隨即搖頭。
“把這兩個人帶回去問不就得啦?”柳眉責怪地對冉旭東道。
“對,馬上帶回去。”白軍說。我這才發現白軍的手上在流血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情?”我急忙過去查看他的傷口。
“剛才那幾個人準備傷害你。他們剛過來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不對勁了,哪有借火需要幾個人過來的道理?”白軍說。
我發現他的胳膊上麵有一條長長的刀口,刀口處在不住地往外麵滲血。我急忙對他說道:“趕快到醫院去包紮。”
“沒事,一點皮外傷。”白軍笑了笑。
我急忙從褲兜裏麵摸出手絹然後去將他的傷口纏住。
“剛才要不是白軍動作快,你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就難說了。”柳眉對我說。
我大吃一驚:“什麼?!誰會這麼恨我?”
冉旭東用腳去踢了踢地上的那兩個人:“你們是現在告訴我呢還是一會兒到了刑警隊再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