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……”她忽然結巴了起來。

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:“怎麼啦?”

“淩大哥,你是一個人住一間房嗎?”她忽然問道。我頓時心跳如鼓。

“如果你覺得寂寞的話,我可以馬上過來的。”她繼續在說。

我心裏在開始躁動,腦海裏麵頓時湧起了自己曾經與她在一起的時候的那些特別的動作。她的身體是那麼的美麗,是那麼的柔軟……

“你需要嗎?”她的聲音在我聽起來忽然有了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。我在痛苦地掙紮。

“淩大哥……”她在呼喊我,聲音在顫抖。

“早點休息吧。”我猛然間掛斷了電話。

我看著電話發呆,甚至看見上麵一則短信已經進來都沒有作出反應。

“壞丫頭!”我嘴裏喃喃地在說。

短信信號仍然在手機屏幕上麵閃爍。我定了定神然後去打開它。

“我才給我姐打電話了。她說不要你去看她。她還罵了我。”短信是雲裳發過來的。

我心裏很是愧疚:看來她受到的傷害太大了。黃杏兒也是啊。我在心裏歎道。

黃杏兒!我怎麼忘記了她?!對,明天我應該去看看她才是。我心裏暗暗地罵自己薄情,上次自己到省城就根本沒有想起她來。

被江姍姍激發起來的激情頓時消失得幹幹淨淨,鑽進了被窩開始睡覺。

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心情非常的愉快,因為我聽到窗外傳來了幾聲喜鵲的歡叫聲。

我這人比較迷信,雖然自己有時候都覺得這種迷信有些好笑,但是這種迷信卻常常可以安撫我的心情。現在就是如此。

在酒店吃完早餐後我和老吳、小孫分手了。

“我要去看一個病人。”上車後我對小淩說,“我們到省精神病醫院去。”

“您給我指路吧。”他說。

“當然。”我點頭道,對他不問自己“為什麼”很是滿意。

汽車沿著蜿蜒的山路而上。路上的車可是不少。我心想這些人不是去拜佛就是去精神病院看望病人的。我不禁對當年提議將精神病院修建在這上麵的那個人很是仰慕——把心靈超脫與心靈破碎的人放在一個地方,真是很有創意。

到了精神病院我才發現自己在路上時候的想法錯了。這裏太安靜了,門可羅雀。熱鬧的應該是明月寺。

進入到裏麵。我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。

“我想見一下黃杏兒。”我拿出名片朝他遞了過去,然後說。

醫生看了名片一下然後道:“黃杏兒?沒印象。”

“我在年前來看過她的。她當時在這裏住院。”我說。

“那是多久的事情了啊?可能出院了吧?”他說道。

“那麻煩你幫我查一查可以嗎?”我懇求道。

“我說沒有就沒有!查什麼查?!”他極不耐煩地道。

我心裏暗暗生氣,但是卻毫無辦法。自己內心得意的那張名片在他看來就如同白紙一般。

“我曾經是江南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院長助理,我們都是同行。麻煩你一下吧。”我低聲下氣地再次懇求他。

“哦?”他看著我,“你等等。”

我連聲道謝,心裏卻在不住地苦笑。

“這個病人確實出院了。春節剛過不久就出院了。”不一會兒他從外麵進來對我說。

“她的病情好轉了嗎?”我問道,“我指的是她出院的時候。”

“沒有。她家庭有些困難,覺得在這裏住院費用太高了。所以……”他說道,“我才去問了她曾經的主管醫生的。”

我在心裏暗自嗟歎,同時也感到酸酸地很是難受。

道謝後離開了醫生辦公室,我走到車旁,對小淩說道:“走吧。我們下山。”

雖然覺得不妥,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地給黃處長打了一個電話:“我到省城出差辦事,順便到精神病醫院看看黃杏兒,可是醫生說她出院了。黃處長,您應該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吧?”

“謝謝你,小淩。難得你還記得她。她回老家去了,現在和她父母住在一起呢。”她回答道。

“她這病還是得正規治療啊。她還那麼年輕。”我說。

“她家裏很困難。她那個男人現在又不願意再跟她在一起。以前的很多費用都是我出的。沒辦法啊。”她說道,聲音裏麵帶著一種無奈。

“這精神病人不是不允許對方離婚嗎?”我問道。

“他們是沒有離婚,但是那個男人就是不願意管她。我們又有什麼辦法?”她說,“哎!這孩子真可憐!”

我心裏更加地酸楚。看著汽車蜿蜒而下,路旁的樹木不住地朝我後麵掠過。我覺得心裏很是難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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