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秋你是這幅《奔牛圖》是真跡?你這是把我們當傻子的吧!”
錢老板第一個反應了過來,這畫是他張羅的,他能不知道這幅畫的真偽,這幅《奔牛圖》要是真跡,別是六百八十萬了,就是一千萬也有大把的人搶著要,怎麼可能會被沈秋這種老鱉撿到漏兒!
“年輕人!話是要有根據的!”這個時候鄭老發話了,上次他就在沈秋的手上吃過一次虧,但這次不一樣了,他有足夠的把握證明這幅《奔牛圖》是臨摹的。
“沈秋!我上個月剛剛從故宮博物院回來,很巧!我在那兒也見到了一幅黃振的《奔牛圖》如果你手上的這幅畫是真跡的話,那言下之意就是故宮珍藏的那副《奔牛圖》是假的嗎?你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!”
鄭老此言一出現場爆發出老板們的嘲笑聲,故宮博物院是怎樣的存在,國內最具明威的博物館,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質疑過故宮博物館藏品的真假,這個沈秋居然大言不慚自己手上的《奔牛圖》是真跡?
“沈大少?是誰給你的勇氣自己手上的《奔牛圖》是真跡?以為自己撿到了幾個漏兒就認定自己是一級大師傅嗎?真是可笑!”
“沈大少你留在軒寶齋做鑒寶師傅真的是可惜了,像你這樣的人才應該去故宮博物院當院長的!留在江城真的是辱沒了人才啊!”
大掌櫃謝強生和曹東來臉色異常的難堪,這一對於軒寶齋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的打擊,大姐花了六百八十萬收回來一個殘缺品也就算了,現在這個沈秋更是將矛盾升級,這完全是要毀了軒寶齋的節奏啊!
就連站在沈秋這邊的謝靜文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,她知道沈秋擁有常人不具備的眼力,但這幅奔牛圖的真偽確實毋庸置疑,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,這幅畫都不具備真跡的條件。
“都嘲諷挖苦完了啊?都笑完了我再來給你們普及一個知識點,“揭二層!”沈秋指著那副《奔牛圖》開腔道。
“揭二層又影剝魂”的法,是將宣畫背層內的一層命紙掀開,並且加以潤濕,因為黃振的作品在當時就非常的珍貴,可謂是千金難求的地步,於是在當時就有人動了這個心思,一幅畫由此變成兩幅畫,同樣是一個大師的手法,兩幅畫卻都是真跡!一幅畫賣出兩幅畫的價錢!不過命紙的這幅畫作就顯得頗為單薄,甚至光亮都能照透?所以這在尋常人眼裏就成了造假的一個疑點。”
“而我們眼前的這幅《奔牛圖》就是貨真價實“揭二層”的手法,仔細看這兩頭牛的麵目上密布了不少的點狀的墨汁點,在很多人眼裏也是疑點,殊不知這恰恰是掀命紙時候行筆浮墨!“
“這幅畫的筆鋒和收筆的力度都堪稱為,迄今為止我還沒見過誰能將黃振的作品臨摹到這種地步,除非他本人!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!宋老!您是這方麵的專家,不信的話可以親自上眼!”
“你放屁!這幅畫怎麼可能是真跡?我可是”
錢老板情緒激動的打斷怒斥,畫是從燕京經過好幾手轉過來的,不可能連燕京的老板、專家都看不出來啊……
如果這幅畫是真跡的話,那軒寶齋可是撿到大漏了,即便是“命紙”即便是“揭二層”這幅畫至少也能賣到一千萬的價格。
我擦!
錢老板記得兩眼發黑,一千萬的寶貝就這麼從他眼前過了,不可能不可能!這絕對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