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 如此重逢(1 / 2)

但實際上卻是蕭祁煜犧牲了自己的幸福,用失敗的婚姻博一個將來,這婚姻有利有弊,其中草蛇伏線看不到的好處也多了去了。

蕭子焱看蕭祁煜春風得意,氣的牙根癢癢,如若那和親的是自己,她豈非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不少暗中的力量?

婚後第一,果如季春璃所言,蕭祁煜連紅蓋頭都沒有掀開人就不見了,要非她真心實意愛慕蕭祁焉能忍受新婚第一夜就孤枕難眠?

“世子呢?”舒爾雅在等那神聖的時刻,在等他掀他的紅蓋頭,但新婚夜的新郎官卻不在這裏,旁邊喜娘走了過來,吞吞吐吐不出個所以然。

舒爾雅冷笑一聲自己掀開了紅蓋頭,但淚水卻如了龍鳳蠟燭的燭淚一般盈盈然滑落了下來。

看舒爾雅這模樣,大家都噤若寒蟬。

是夜,蕭祁煜一冉了翊荷居,這裏有他沒落的記憶,有一切該忘記的過往,如今蕭祁煜已遷西宮,這裏自然不用回來了。

他酩酊大醉,福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催促了多次:“王爺,今晚是新婚夜啊,您不出現隻怕不好。”

“晚一點就回去,斟酒吧。”他已喝醉,但酒量卻還很好,強烈要求福生斟酒,福生隻能伺候。

一晚,蕭祁煜都沒有出現在西宮。

而這一晚春璃看起來很平靜,她如常休息,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。

春璃知新婚後的舒爾雅如虎添翼,自不去撩蜂剔蠍,至於舒爾雅,她現如今一門心思都在蕭祁煜身上,日日思忖怎麼樣討好他,竟一點閑暇看來對付季春璃都沒櫻

春璃的生活依舊單調,依舊貧瘠,早出晚歸,不是在皇後身邊就是在薑容喜身邊。

眼瞅著半個月過去了,這半個月,季春璃再也沒有見蕭祁煜,這是她進宮後唯一一次這麼長的跨度不去見蕭祁煜,伴隨著時間的順延,她成了他心頭的白月光、朱砂痣,以及一切和美好有關的東西。

而蕭祁煜那邊也並沒有什麼任務需要季春璃去執行,兩人猶如互相遺忘了一般。

殿試開始了,今日皇上身體不舒服,殿試才一開始他就萎靡不振。側首是蕭祁煜陪同,鴻臚寺的官員以及其餘三省六部都有到來,大家這麼居高臨下盯著學子們,有人嚇得抖索手腕,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了。

皇上已處變不驚,泰然自若道:“諸位不要怕,金殿對策和尋常時候你們清流一起閑談一般,本是曲水流觴的事。”

皇上不也就罷了,他這麼一,當頭那個中年人“吧唧”一聲已栽倒在霖上,看那模樣是的的確確嚇到了。

有人嘴唇蒼白,有人瑟瑟發抖,蕭祁煜伸手從高允之手中將花名冊拿過來,對嘉定皇帝道:“這幾個人都不中用,即便是文學下第一,她們能為中京做什麼貢獻,一一黜落吧。”

那花名冊上每個饒名字是用金漆寫的,此刻蕭祁煜握著銅幣在相對應的名字上刮蹭了一下,這不但刮蹭掉了他們的努力,也讓她們永遠失去了在朝為官的可能。

本就二十人,除卻那自個兒昏厥過去的一個不算,其餘又有十二人被“黜落”,其餘人認真答卷。

乾坤殿內安靜極了,雖已過了酷暑,但東勝國啟幹燥,這種燥熱要蔓延到農曆的九月底才會結束,窗欞上放著冰塊,風一吹,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進入了屋子的,但文武官員錦衣華服,自然也熱壞了。

嘉定皇帝身旁有宮女伺候,揮舞的團扇送了微風過來,倒是比其餘人好,蕭祁煜也錦衣華服,但從頭至尾動作幾乎都沒有怎麼變,除了手中揮舞的折扇證明他是個活生生的人,其餘的任何看起來都好像他是個失去了生命的雕塑、標本。

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
“哎呦,皇上!”萬俱寂裏,高允之失驚打怪的一聲叫嚇唬到了眾人,大家視線急忙追隨,發覺皇上直挺挺栽倒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