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蘿哪裏知道出了什麼事?但紫藤卻看出來了端倪,湊近春璃問道:“娘娘,這二姐怎麼看起來怪怪的,二姐是什麼時候喜歡鬼神的,奇怪極了。”
看吧,連紫藤都看出端倪了,春璃目前卻不能證明這季春熙是個贗品,隻能對紫藤道:“這也就是我之所以去找葉海勇的原因了,讓葉海勇暗中調查一下,姐姐變了,我剛剛用故事來試探她,就是測驗她的真偽,如今到我們辨偽存真的時候了。”
“娘娘,那何不跟蹤在背後呢?她現如今還沒走遠呢。”紫藤踮起腳尖看了看遠方,似乎透過黑暗還能看到季春熙的背影。
春璃卻道:“跟?我剛剛握著她的手就看出問題了,那是習武之饒手,那手上的繭子可不是一兩打磨出來的,如此武功高強一人,我們一旦跟的不好就泄漏了,我現在更想知道她,他們還要做什麼。”
“娘娘,您的意思,蕭子焱已準備造反了?”
“是!”春璃點點頭,但很快又道:“我姐姐多半是完蛋了,哎。”果然,春璃和夫齲心的問題是一個,連遲鈍的夫人都看出了姐姐這婚姻的不對勁。
另一邊,綠蘿已馬不停蹄到中京去了,她就這點好,該抬杠的時候就抬杠,但抬杠完畢依舊還義無反鼓聽從春璃一切的安排,哪怕,這安排是不合理的。
皇宮,鳳坤宮內,皇後娘娘正襟危坐,對衣衫襤褸的遲美溫聲細語道:“先讓嬤嬤帶你去換一件衣裳,你這袒某露某的,成何體統?”應後這麼提議,她有點擔心,“您不處分殿下我才去。”
“答應你,不處分。”應後笑了笑,讓嬤嬤送遲美出去更衣了,等遲美離開,應後的臉色頓然變冷了,幾乎和剛剛判若兩人,“怎麼,怎麼能做出來這等事?皇上對風紀也看的很重要。”
盡管,皇上自己的風紀不怎麼樣,但他的確很看中風紀。聞聲,蕭祁煜歎口氣,卻沒了下文。
旁邊的眉壽建議道:“娘娘,就不要讓世子爺繼續跪著了,讓他起來話。”
“煜兒,這多年來為栽培你,我真是煞費苦心,我從不敢讓人知道你是我的兒子,我在默默的保護你,當初蕭子焱謀害你,你可知我為你擋了多少槍林彈雨,明爭暗鬥?如今,你怎麼能在色字兒上栽跟頭?”
“起來吧。”應後有點生氣,但又道:“你是血氣方剛的男子,如今春璃也不在,你做什麼母後都能理解,但沒事萬事大吉,出了這等事情,你卻如何處理?”應後將主動權和裁判的權利交給了蕭祁煜。
出了這等事,連蕭祁煜還感覺奇怪了,真的,昨晚他的記憶一塌糊塗,甚至與缺失掉了不少,蕭祁煜壓根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,此刻微微一怔,竟是一言難盡。
“對她好罷了,還能怎麼樣?”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和安排了,但應後卻一點不滿意,“僅僅是對她好嗎啊?”
這句話幾乎問到了蕭祁煜的臉上,一時之間蕭祁煜也不知什麼好,應後看向旁邊的嬤嬤眉壽,“眉壽,你看,切勿諱莫如深,想到什麼就直言不諱。”聽應後這麼問,眉壽上前一步,“娘娘,不如讓這女孩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吧。”
這也是她思忖了許久才給出的建議,但應後嘴角卻有了個冷漠的不屑一鼓笑,“膚淺!這遲美是個鄉下女,一旦回去了胡亂編排起來,煜兒的清譽還要不要了,農人最喜不明事理就胡襖,所謂一人傳虛萬人傳實,謠言的力量積毀銷骨,鑠石流金,可怕極了。”
後果,應後不需要強調,實際上也不敢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