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璃給蕭祁煜開藥,蕭祁煜按時按量去吃,但一時半會也沒什麼立竿見影的效果,如今季春璃有了全新的身份後,那老郎中也看出了春璃的厲害,竟讓春璃默寫了一邊千金方。
實際上季春璃對這些都記憶猶新,醫者仁心,季春璃從不刻意的保護自己的秘密,至於這些能耐,她希望能廣而告之,指不定哪一天那個學醫之人就會用到這些本領,那老郎中發覺季春璃的醫術竟是如此爐火純青,讓人不可思議。
春璃人是很厲害,但從不喧賓奪主,設若老郎中看錯了病,或者開的藥有什麼問題,春璃也不過用眼神一暗示,一開始老郎中很不認可春璃,更不讚同,但隨後發現,聽取了春璃的建議和意見後,開出的藥的確效力比之前還大。
他倒是更對季春璃刮目相看了,而最讓老郎中吃驚的是,春璃並非鋒芒畢露之人,她依舊掃灑庭除,他安排她做什麼,她言聽計從絕無二話。
至於蕭祁煜和蕭天觸,前者在養病,後者在後院玩兒藥材,小孩兒對藥材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喜歡,蕭祁煜透過窗欞看著外麵,他果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嗎?
如若不是,為何血水會合二為一?如若是,為何他和季春璃在一起,而他呢?正如季春璃所說,記憶是已被藥損毀幹淨了嗎?
他認認真真吃藥,並不敢掉以輕心,看春璃忙前忙後,蕭祁煜竟有點喜歡。
“你不要這樣盯著我娘親看。”蕭天觸是第一個不樂意的,“我娘親早名花有主了。”
“你爹爹究竟是什麼人?”蕭祁煜好奇的問。
“爹爹?”蕭天觸哪裏知道爹娘一事,他自被春嬤嬤收養,親人就隻春嬤嬤一人,爹娘本是未解之謎,盡管之前他問過了,但得到的答案卻不能讓他信服。
春嬤嬤是個啞巴,她隻是流著淚對他搖頭,且將他擁抱,小孩兒也敏感,知道這不是他該問的話題,因此戛然而止。
“我爹爹啊,”蕭天觸愛慕虛榮,更不想讓蕭祁煜知道自己是孤兒,立即撒謊,“我爹爹是鹿齒,鹿齒是國君,西牛國的,厲害吧?”
“這有什麼好厲害?”蕭祁煜嗤笑。
兩人倒是聊的很愜意。
但季春璃在前院卻忙的不亦樂乎,此刻忽然來了個患者,春璃正在凳子上握著雞毛撣子在除塵,這麼一回頭就看到一群甲胄鮮明的衛兵到來,他們簇擁了一個男子而來。
季春璃顯然已將蕭祁禎忘記了,以至於此刻能想到的僅僅是蕭祁禎在追殺他們,她懷疑蕭祁禎此人和鹿齒一定有什麼仇恨,因此二話不說給自己貼了一張膏藥。
“春丫,快來幫忙。”春璃準備逃離,結果卻被老郎中硬生生叫住了,春璃尷尬的回頭,老郎中看她麵上貼了狗皮膏藥,詫異道: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徒兒準備剛剛打掃抽屜發覺裏頭有膏藥,那膏藥因被束之高閣,因此徒兒想大概已是年深日久沒效力了,所以貼一張試一試。”季春璃隨口就來這麼一大段似是而非的理論,老郎中一聽,發覺春璃也是好心好意,忙道:“過來伺候。”
春璃甜甜的“哎”了一聲已靠近了蕭祁禎,老郎中主刀,春璃打下手,發覺蕭祁煜被蛇咬了,開了解毒藥後讓蕭祁禎暫且在這裏修養,那老郎中是宅心仁厚之人,他也不懼怕蕭祁禎。
“那就叨擾了。”蕭祁禎被安排到後院的空房子去休息了。
春璃負責帶路,她走在蕭祁禎前麵,想到的卻是狐假虎威,她這狐狸做的可膽戰心驚極了,蕭祁禎盯著季春璃看,發覺這陌生女子和春璃身份神似,一想到這裏,他的手落在了季春璃的肩膀上。
糟糕!
來了,來了!該來的終於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