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璃和蕭祁煜多年來致力於解決西市每況愈下的窘境,但發覺他們的力量簡直杯水車薪,況救濟糧和救濟款不過權宜之計,非長久之計。
這幾年來,西市更比之前還破敗了。
眾人到銀號內將東西折變,將銅子兒裝在了馬車內,顯然那人已經常到這裏了,有小孩兒見到那人到來,笑嘻嘻立即迎接過去,此人做事條理分明,每家每戶利益均沾,從不厚此薄彼。
忙碌到下午,季春璃和蕭祁煜準備請那人和他的弟兄們一起吃飯,桌上就龍神一事繼續詳談,那人告訴他們,他叫慕容安,本是中京一破落戶,因在下層摸爬滾打多年,很是了解民生疾苦,所以決定做點兒劫富濟貧的風生水起的事。
“實不相瞞,我們和慕容哥哥你一樣,但不同的是你比我們還高尚一些,也更果決一些。”春璃笑了笑。
慕容安微微歎口氣,“如今的朝廷在吏治上也該好好兒的處理處理,皇上閉目塞聽猶如一葉障目,我等又不能麵聖。”
“有機會,”春璃一笑,“將來一定有機會上達天聽。”
“果真?”慕容安純澈的眼波清透,期待的盯著春璃,春璃成竹在胸,“自然是有機會了。”
春璃和蕭祁煜回到皇宮,葉海勇等自認為沒能保護好皇上和皇後,慚愧不已,春璃卻大而化之,大事化小,“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,他們本老早就安排過了,如此算無遺策。”
“如今我們認識了一個誌同道合之人,此人竟也將國計民生放在心頭,大家很是齊心協力,今晚我們計劃將龍神廟都燒了,此事就交給葉將軍你去主持。”
葉海勇一激動,大老粗那一麵頓時暴露了出來,哈哈一笑,“此事交給末將,末將定會燒個昏天黑地。”
“注意安全,切不可讓民眾有一分一毫的傷損。”季春璃看向葉海勇,葉海勇連連點頭。
另一邊,慕容安也做好了準備,第一把火一起,其餘的龍神廟也一一都燃了起來,不過片刻工夫,散在帝京那大大小小的龍神廟已全然都付之一炬,彌漫在中京的風都是焦土的氣味,老百姓看起了火,一個個披衣而起去看。
他們卻看到了一群一群擐甲執兵的將軍和侍衛,官兵握著武器來回走動,告訴大家讓大家來回不要來回走動,眾人看龍神廟都被焚毀了,都上前去質問。
葉海勇道:“你們這些愚民,你們知道什麼?龍神不過是騙子罷了。”
第二日,慕容安那邊有了線索,說龍神和他的門徒逃到深山老林去了,蕭祁煜此刻也不得不暴露自己的身份,“慕容兄,感謝你臂助,如今我們會將他們一網打盡。”
蕭祁煜和葉海勇等在前麵追,春璃等在後麵趕。
幾個時辰後人已到了。
那破敗的蕭條庭院內,龍神道:“主上說這個時間和我們碰頭,如今時間已到,為何還不見人來接應我們?”龍神似在等什麼人,且已十分焦慮。
他登高望遠,看向遠處。
要說戰鬥,這是個死穴,人一旦到這裏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域,四麵都是崇山峻嶺,而他們這莊園坐落在低窪的地方,很容易被敵軍包圍。
龍神不知道主上為何會這麼安排,但此刻也已焦慮極了,有人彙報說看到了燈火,龍神急忙遠眺,果看到了遠處萬紫千紅的燈籠火把,他大喜過望,立即列隊準備去迎接。
門徒道:“主上果真沒放棄我們,他來了,他來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