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梟的話裏仿佛凝了一層霜,凍的顧然渾身冰涼。
顧然也是這時候才有了點反應,她什麼都不怕,就怕肚子裏孩子出事。
她慌忙的拽住冷梟褲腳,哀求道,“難道以前的情分你一絲都不念了嗎!”
冷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眼裏滿是厭惡,顧然被這眼神嚇到,驚了片刻縮回了自己的手,不敢再扯住。
冷梟一腳踏上她的心口,用力踩了踩,“以前的情分?我可不知道我們以前還有情分可言……你要是真講情分兩個字,今天也不會做出這麼齷鹺的事情來!”
顧然胸口一痛,雖然冷梟用力沒有很大,但她卻覺得自己那一顆心被這一腳徹徹底底踩碎了。
顧然的聲音近乎呢喃,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解釋了一句,“我沒有……我真的沒有,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,是她約我出來的。”
冷梟的眼裏滿是懷疑和探究,“婉如才不會像你這種人一樣肮髒!”
他幾乎是一絲猶豫也沒有的朝那些男人使了個眼神,在葉婉如眉心落下淺淺一吻。
冷梟抱著葉婉如走了出去,輕聲細語的勸慰著,滿目憐惜。
男人們紛紛湧上前撕扯她的衣服……
那是一段,日後顧然每次想起來都渾身發抖的過程。
她閉著眼睛數秒,整整兩個小時,不停不休。
剛走了一個男人,下一個立馬又接上。
暗無天日。
她腦子裏隻有這四個字,甚至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,免受這種屈辱。
痛如骨髓的疼痛席卷全身,最初她還會求饒幾聲,到最後隻是麻木的躺著,眼淚哭幹了,眼神麻木無神,失去了所有的希望,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天,她連動彈都放棄了。
等那些人都走了,顧然孤零零躺在地上,微風拂過她的身體,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顧然撐著身子站起來,她摸上肚子,孩子竟然沒事。
天都逼她活著。
顧然如提線木偶般的穿好衣服,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。
顧然站起身,走到天台邊,心如死寂,種種屈辱爬上顧然心頭,她一步步朝著外麵挪動著步伐……
“叮——叮——叮——”
顧然的手機響了,她正準備邁出去的腳步愣了片刻,拿出了手機。
是林決。
顧然猶豫片刻,還是接了起來。
“喂?現在在哪?我可是在你家門口等了快一個多小時。”
顧然有氣無力的開口,聲音無比沙啞,“什麼事?”
電話那端的林決皺了皺眉,“你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嗓子這麼啞……感冒了?我去接你?”
顧然被這一連串的發問逗笑,她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的世界裏不是隻有冷梟一個。
她還有那麼多好朋友,她還沒好好看夠這個世界,怎麼舍得死?
顧然笑著笑著便落下淚來,瑟縮著身子蜷成一團,抽噎道,“我在雲頂酒店,你來接我好不好?我不想死的……我真的不想死……”
顧然是聲音到最後幾乎是哀求,她不是說給林決聽的,而是說給她自己。林決一聽便緊張起來,“你在那等我,我馬上就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