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決在顧然家住了半個月,一直相安無事。
期間張曼來過一次,看見顧然終於沒打算吊死在冷梟這一棵樹上,放下了心。
這天,林決出去給顧然買她喜歡吃的糕點,留她一個人在家。
林決前腳剛走,外麵盯梢的便告訴了葉婉如,不過過了十幾分鍾,葉婉如就匆匆敲響了顧然的門。
顧然以為是林決忘記拿東西,沒看一眼就開了門,發現是葉婉如之後臉色頓時變了。
顧然沒關門,而是站在門內靜靜看著她,“這次又想誣陷什麼?”
葉婉如往前走了幾步,站的離顧然更近了些,她的腳顯然還有些不利索,走起路來有些別扭。
顧然瞥了眼葉婉如的腿,譏諷道,“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,你連一個月都不到就活蹦亂跳了,還真是和蟑螂一樣,生命力頑強啊。”
顧然現在更加可以斷定那天就是葉婉如自己故意弄傷的,照這個恢複速度可能隻是扭傷了腳而已。
葉婉如被她諷刺倒也不惱,笑意盈盈的拿出請柬,塞進了顧然手裏,“結婚這種事情,怎麼能不請你?”
顧然伸手就想把請柬扔出門外,卻被葉婉如按住了手腕,“先別急著扔,我們做個交易。”
葉婉如不緊不慢的開口道,“你來參加婚禮,我就讓梟哥早點放你走,我的婚禮就在後天,但離一個月之期卻還有半個月。”
葉婉如似乎有十成的把握顧然一定會答應,滿臉都寫著自信,“劃不劃算就看你自己怎麼想了,反正早離開早解脫。”
葉婉如捏住了她的軟肋,近一步道,“如果你不走的話,等一個月後,梟哥找不到監控錄像,你還得繼續在這留著。”
顧然捏著請柬的手鬆開又握緊,把原本光滑的紙麵掐的皺了起來。
她內心來回糾結了幾番,沉默半響答應道,“好,我答應,我會去的。”
說完便把葉婉如往後推了推,啪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關上門的顧然像是一隻沒了殼的刺蝟,慢慢的捏著請柬蹲在地上,深吸了好幾口氣還是沒能憋住眼淚。
她從沒想過,自己也會有在葉婉如麵前示弱的一天。
顧然剛掉了幾滴眼淚就匆匆擦幹淨,洗了個臉,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怕被林決發現異常,至於請柬則被她藏在了衣櫃裏。
林決還沒回來,張曼的電話就來了。
顧然剛接起電話,話還沒說一句,張曼就破口大罵,“你瘋了?你怎麼想的?居然去參加她的婚禮?”
張曼一連幾句質問,把顧然弄的有些懵,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張曼聲音聽起來無比憤怒,“她都發朋友圈昭告天下了!我能不知道嗎!然然,你到底怎麼想的?我本來以為你都和林決好好過日子了,趟這個渾水幹嘛?”
顧然沒把被威脅的事情說出來,含糊其辭,“我們之間……有點事情,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,不過是去參加個婚禮,沒事的。”
張曼的聲音頓時了提高了好幾度,“這也能叫沒事?”張曼咳了一聲,怒火又漲了幾分,“雖然大家不知道你和冷梟的事情,但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和葉婉如不對付,你這還去參加她的婚禮,不是去給人家看笑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