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真的苦的話,就說出來。這樣藏著又不好過。\"趙圓圓看她實在是傷心,估計那個坑肯定給她留下太多噩夢,連連拍著她的肩膀,又給她倒了一碗剛熬好的冬瓜排骨湯,\"你的最愛,我夠意思吧。\"
她伸出手,接在手裏麵,喝了幾口,看著趙圓圓,和她說,\"趙圓圓,你不明白的是,世界上有一種東西,叫無奈。\"無奈,無奈,無可奈何。即便她傾其所有,不是她的,便就不是她的。喜歡又如何,想要得到又如何?妄念太多,隻會遭人唾棄。
趙圓圓走後,她捧著臉,黑夜裏,哭了良久,不單單是因為她得不到的愛情,還因為,她終將揮手放開的林嶽陽。那個男孩子,眉眼清秀,會在笑得時候,露出淺淺梨渦。
她出院的時候,是許多人一起來接的。
她看見林嶽陽站在最後麵,而王穗穗親密地拉著他的手,她立馬轉過頭,她是有無奈的,可為何,在他的眼裏麵,她看到了更加濃厚的東西--悲哀。
\"薛雪敏,你說你做什麼不好,給老外指路竟然還要帶他們走下去?知道不知道,找你的時候我們多急,林嶽陽都報警了好幾次。\"張天龍看著她,站在大家的麵前,臉上稍微清減,原本準備好的一大串話,現下也說不出口,最後就這樣說著,還重重歎了口氣,\"可真是怪嚇人的,這山裏,死過人的。\"
她一聽,心裏頭一驚,難怪,連他都會心中恐懼不定,原來,是這樣。
\"實在是不好意思了,我原本沒有想到,竟然這麼容易就迷路了。\"
\"果然是,我聽趙圓圓說你是路癡,一開始還不相信,這麼聰明的人,怎麼會是路癡呢,這下,我總算相信了。\"張天龍說這話,半開玩笑,半認真,弄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林嶽陽站在最後,看著她,白皙的臉蛋,下巴尖了些,隔著人群,忍不住關照道,\"以後要多熟悉路,尤其是路口多的地方。\"
王穗穗看了他一眼,他嘴角微微揚起,\"難道不是麼?\"
她一怔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是否是錯覺,她能夠感覺到,此刻,林嶽陽望著薛雪敏,正隱隱有些怒氣。
後來出院後,正好已經是周三,這個星期的籃球賽,即將開始,她作為啦啦對的成員,到現在還沒有正式好好訓練過。
於是,和趙圓圓兩個人,沒日沒夜地在宿舍裏麵狂跳拉拉隊操,弄得整個宿舍雞犬不寧。
\"我說薛雪敏你,不跳舞這麼好,怎麼這拉拉隊的操你就死活練不好呢?\"張秀麗十分憂傷地看著那邊兩個人,這要跳到什麼時候,才是個頭啊?她們還要不要睡覺,要不要看書,要不要玩遊戲啦!
薛雪敏終於停下來,看著她,倆眼睛和銅鈴一樣大,\"知道這和跳舞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?\"問好後,繼續開始跳,驚天動地的拉拉隊操。
\"能有區別,還不都是用兩隻腳跳,用兩隻手舞?\"異曲同工之妙。
\"錯。\"趙圓圓喘了口氣,可真是累,\"拉拉隊操,那是操!而跳舞,是舞蹈,兩個不一樣,薛雪敏隻是會跳舞而已。你可不能把她往太神裏去想。這樣,她會很有負擔的。\"薛雪敏連連點頭,\"而且,據說這次,化學院的拉拉隊可給力,人家會在草場上跳,我們是肯定不可能的了,要是操還這麼垃圾的話,到時候,光是這一點就被人比下去了,還怎麼和人家比籃球啊,那才是真的技術活和體力活。\"
於是又是練了很久的操,等到要正式上場前的排練的時候,他們籃球運動員就坐在她們拉拉隊員的對麵,拉拉隊長說,\"好好跳,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實力。\"
薛雪敏明顯看出許多拉拉隊員都滿臉黑線,尤其是趙圓圓,躲在人群中,一張嘴裏麵早就開始嘀咕,\"不是我說,我們現在跳了,到了賽場上還真的沒有新鮮感了,還有什麼用,而且現在天這麼熱,叫我們一群人站在這裏,跳給一大群男生看,真是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。\"
這次,她難得很讚同趙圓圓的話,不過,她讚同可沒有用。在這個大學裏麵,學姐說話算數的時候,她們還是得乖乖地跳舞。
李戈看那趙圓圓一張臉上全是苦不堪言,這整個隊伍裏麵,就她最矯情,於是等到舞蹈結束後,李戈走上去,故意用十分不屑地眼神,看了她大小姐一樣。
大小姐很敏感地感覺到了,回瞪回去,\"你幹嘛?眼睛有問題啊?\"
嘿,李戈本來也是個驕傲慣了的人,一時間,真的遇到這樣和自己一樣的人,心裏頭真是十分不好受,\"趙圓圓你說話放尊重點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