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一章 有一個釀酒姑娘(1 / 2)

“嗯。”張逸勾起嘴角帶著淡淡笑意回應著北微然的話。“倘若我不偏心你嫂子,我還能偏心誰去?”這是一句肯定句,他朝著坐著的鳳芫方向看去,露出一個笑臉來,鳳芫呆呆看著張逸的臉。

他的話飄入鳳芫耳朵裏盡是暖意,落入她心頭卻泛起癢意。鳳芫因為他的話泛紅了耳朵,羞紅了臉卻不敢抬頭看正在看好戲的北微然。她微微拉扯了北微然,示意著她別再繼續捉弄下去了,北微然卻拍了拍她的手背,回報一個你盡管放心的眼神,表示自己不會輕易做出什麼舉動來,鳳芫卻有些不太相信,北微然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之人。

“以安可是外甥女呢,難不成兄長不偏心她?”

北微然舉了個例子來說,還特意拖上顧以安,正在想下一步該在何處落子的顧以安被拖下水,手很不小心的抖動了一下,棋子便落入棋局之中,顧以安張大眼睛看著這棋子所落之處,落子之處過於隨意了,不行不行,因為自己手抖的導致出現了這麼個不該出現的失誤,她見張逸現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鳳芫身上,也就想著悄悄將落子取回來,當做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。正在她準備進行這個想法時,正巧被張逸給看到了。

“落子無悔。”張逸淡淡瞥了她一眼。

“舅舅,手抖啊。”顧以安一肚子委屈,“以安自知落子無悔,以安隻是想要試試舅舅過目不忘的本領。”

“狡辯。”張逸臉一下子便冷淡下好幾分來。“一點小事都能狡辯,往後遇事是不是開始詭辯了。”

“以安不敢。”顧以安知道他這是在生氣,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手。“以安應該謹言慎行,不該隨心所欲。蒙舅舅教導了。”顧以安真誠指出自己的錯處來。

“以安還是個孩子嘛,兄長又何必發如此之大的脾氣呢。”北微然出來打著圓場。“兄長何必與一個小孩子家家計較,這有失長輩的風範。”

“正是因為有你這個特例在。”張逸還未想著說北微然,北微然便主動送上來,這不撞到槍口上了。狠狠被張逸給訓斥了一番。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這個淺薄道理你能不懂?你既然為長輩,又為何不為晚輩做一個極好的例子,你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嗎?這二十多年的經曆都是虛假的嗎?”張逸懟人可是不留情的。“盡在這裏和稀泥,既然錯了認便是,何來那麼多的狡辯,一點小事也能推翻往後的大事,以安若是隨了你的性子,那豈不是被吃的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來了。”張逸也是帶著對北微然的氣狠狠訓著。

“我也是眥睚必報的人,兄長怎能這樣瞧不起啊然呢。”北微然努了努嘴說著。“以安又不是啊然交出來的,怎麼可能會隨了啊然的性子,兄長這是在說笑吧。”北微然尷尬的扯著嘴角向張逸笑著,還向著顧以安使著眼神。

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有你這樣一個長輩,遲早會被帶進溝裏。”冷冷的聲音響起。

北微然聽得一臉懵逼,她攤開手表示自己現在是對張逸言語的無語,她也不想反駁那麼多,免得兄長這張嘴巴又開始更加毒起來,自己可一點也受不住。

“那兄長準備何時帶著嫂子回東陸呢。”北微然岔開話題,為了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說道。“啊然迫不及待這一天的來臨呢,兄長的婚事可要熱鬧些呢。”

“那你又何時將自己嫁出去。”張逸懶洋洋說著。“兄長的事情還輪不到妹妹來操心著呢,你還是先把自己嫁了。”

“沒辦法,啊然長得醜陋沒人願意娶呢。”北微然做出歎息的聲音來,還故意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。“兄長可是有不少姑娘家家在後頭追逐呢著。跟個花蝴蝶一樣,有不少人想要撲向呢。”北微然戲謔在鳳芫手背上畫著圈圈,“兄長還是操心嫂子吧,我一個人現在也過得挺好的,何必拖累別人呢。像我這個闖禍精真就不適合嫁人,那樣是種禍害。”她很清楚認知到自己的分量,於是乎給了這麼一個回答。

“啊芫,冷霆笑去向你可知?”張逸沒有理睬北微然現在的戲謔,反倒是問著鳳芫這個問題。北微然聽見張逸提到冷霆笑,眼中有著很明顯的變化,像是一種深深的失落,卻更像是一種悲傷。

“暫時不知。”鳳芫有照顧到北微然現在的情緒,很冷靜的回答著。“他的去向並未向我交代清楚,隻是將啊然送來五方便離開了。”

“去好好查查他如今的去向吧。”張逸帶著深意看著鳳芫,鳳芫能夠理解他現在所要表達出來的意思是什麼。

“好,我會查清楚他的行蹤。”

“舅舅,我最近結識了一個擁有釀酒之術的姑娘。”顧以安突然想起芊音。“舅舅是個行家,倒可以與這個姑娘切磋一番。以安也好久沒有喝過舅舅所釀製的酒了。”

“合著舅舅的作用便是釀酒?”張逸嫌棄說著。“那姑娘你又是從何處結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