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夏奴唇、
其實他們都明白,意外之所以被稱之為意外,就是因為那是完全不可能預料到的結果。
就算江冀北變得越來越強大,有些事情,該發生的,還是會發生。
就好像……
安夏斂眉。
突然下定決心。
陳梓逸和李倩如今已經去了國外,到現在為止,他們之間的恩怨其實還算不上嚴重。
安夏本不打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,想著如果大家都能放下,彼此少一點怨恨少造一點殺戮也是積德。
就在剛才,她突然意識到。
有些人,有些事,不是她不想搭理她想放過就可以解決的。
延續了兩個世紀的恩怨,怎會輕易磨平?
看來,她得找找陳梓逸和李倩的下落了。
還得提前打探一下江冀北家族成員的信息。
爭取以最快的時間,把江家那個隱藏著的危害給揪出來。
沉思間,嘴巴裏被江冀北塞了一塊蘋果。
“還氣呢,來,吃點水果消消氣好不好?”
安夏看了他一眼,實在沒什麼胃口。
她把嘴裏的蘋果取下,目光灼灼的盯著江冀北,“冀北,你老實跟我說,按照常理推斷,你們這個考核,到底會不會有生命危險?”
江冀北神色一頓,眼神有輕微閃躲。
安夏還有什麼清楚的,當即冷了臉,“沒有是不是?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?”
江冀北一口把蘋果吃掉,拉著安夏的小手,語氣輕鬆。
“常理來說,危險當然還是有的,你要知道,這種考核就相當於一次小型的軍事演習,唯一的區別就是,我們在比賽過程中,用的子彈是空包彈,就算打架,也是點到為止,目的不是打死人而是搶走對方的號碼牌,被搶走的人當即退出,沒有繼續前行的機會,但是你也知道,演戲的時候到處都煙霧彌漫,偶爾也有失手或者不小心的時候,所以,受傷這種事兒……在所難免。”
安夏很生氣,眼眶都紅了,她指著江冀北的後背問道,“醫生說,要不是送來及時,你的後背就沒救了,別說移植,你自己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陷入窒息,江冀北,窒息是什麼意思,不用我告訴你對吧?你告訴我,這是在所難免還是有人刻意為之!”
江冀北抬頭,看著眼前紅著眼眶的女孩,心也一陣陣抽痛著。
這一天多下來,安夏其實表現的一直很淡定。
好好吃飯,好好睡覺,好好休息,還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自己公司的事情以及大兵等人的行程,甚至連禮物這麼小的細節都準備到了。
表麵上來看,她好像真的很淡定。
可江冀北知道,他的傻丫頭被嚇到了。
因為經曆過生死,她比任何人都要害怕死亡。
因為這一年多,她經曆了太多次親眼看著季慧茹,安達又或者是他自己受傷,住院,做手術。
所以她才更加畏懼死亡。
她是怕的。
別說親眼見到。
每一次看到這個詞,或者聽到別人說這個字,她的身子都會無法克製的微微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