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想在這個時候潑安達的冷水,而是因為知道安以沫本來就是這樣的人。
為了得到安氏集團,她會把自己股票暫時賣給蔣明理也不一定,那人必定承諾過安以沫什麼好處,比如……等把安達弄垮之後,會用更多股份回報之類……
安以沫那種傻白甜,利欲熏心,不考慮後果,一定會同意。
所以,他們必須在蔣明理行動之前,找到其他的支持者。
如此,方能渡過難關。
安達看著安夏,“夏夏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”
安夏斂眉,有些事,她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說。
“爸媽,咱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,就是先保住集團,至於其他……不……”重要兩個字還沒說,已經被安達打斷,“夏夏,重要的,你跟我說,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?不然,不然為什麼這麼防備小沫?”
“爸!”
“你放心,沒什麼是爸爸不能接受的,你要是知道什麼,早點告訴我們,我們也好想好對策。”
安夏一想,覺得也是。
“我無意中見到安以沫跟一個中年婦女見麵。”此話一出,車內安靜了片刻。
安夏說,“我本來不在意這種事情,但是……很遺憾,我看到了那女人的臉,安以沫跟她很像。”
季慧茹捂住臉,深深歎息。
心想,這根刺啊,終究還是要被拔出來了。
安達微微一僵,“你,你知道了。”
安夏點頭,也不避諱,“是,因為好奇,我刻意去調查過,然後,真的很有意思,我居然知道了一些,連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!”
兩人一愣,“什,什麼?”
前麵的司機和張小愛也滿臉好奇。
安夏說,“媽媽兩次出事之後,我都檢查過家裏的格局,第二次,我們誰都知道,媽媽就是被安以沫故意打到,並且推到水裏的。”
“那是意外,小沫也……也知道錯了、”季慧茹訕訕。
安夏輕笑,“那第一次呢?媽媽,你告訴我,你當時為什麼會摔倒?”
“我,我當時正在跟一個客戶通電話,沒有注意到腳下有果皮,一不小心才從樓梯上摔下去……”
話說到這裏,季慧茹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安達已經驚呼開口,“地板上怎麼可能有果皮!”
吳媽是個有很重潔癖的人,家裏的每個地方,在她的監督和親自打掃下,一塵不染。
別說果皮這種東西,就連灰塵都不可能見到。
安夏接話,“是啊,怎麼會有果皮?”
安夏的臉,在燈光中忽明忽暗,那個表情,看得安達夫妻心裏微微發愣。
“夏夏,你,你想說什麼?”
“爸媽你們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?”
“夏夏!”安達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,“小沫確實有些驕縱有些任性,但是她本性善良,不會……”
安夏自然知道他們把安以沫當成了什麼,也不願意接受這些事實,但……長痛不如短痛。
既然今天這話匣子已經打開,就不能半途而廢,不然以後,她也找不到機會專門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