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江雲山在感覺後怕的同時,也覺得無比自豪。
江冀北知道後,深深的看著熟睡著的安夏。
她身體內的成分已經檢測出來,是深度沉睡劑、
那樣的強大的藥力弄在人身上,他家寶寶還能逃出來……
可想而知,得有多強大的意誌力?
與江雲山的自豪不同,江冀北隻覺得無比害怕。
此刻,再一次聽到安夏說她開了槍的話,江冀北便不自覺抱緊了安夏。
“沒事的寶寶,你屬於正當防衛,而且,要不是你,我們也沒有那麼快就抓住這個強大的犯罪集團,這一切,都是你的功勞。”
安夏遠沒有如之前跟那歹徒說話時的自信。
什麼她後台多強大,殺個人不算什麼這樣的話。
也隻是用來嚇唬嚇唬人罷了。
人命啊。
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。
她怎麼可能在開槍之後還無動於衷?
正是因為太過害怕,她才會陷入深度夢魘之中。
感冒自然還是感冒了的。
最主要的是,接連的噩夢嚇得她高燒不退。
她夢到,觸手可及的地方,全都是鮮紅色的血液。
她夢到血流成河。
“真,真的沒事?”
江冀北依舊拍著她的背,“放心吧,真的沒事,那些人,罪有應得,我的寶寶,是懲惡揚善呢。”
安夏被江冀北這麼一逗,心情稍微放鬆了點兒。
“冀北,你都不知道,我當時有都害怕。”
江冀北又何嚐不是,“是我的疏忽,下次不會了。”
安夏搖頭,她雖然害怕,雖然也有那麼一瞬間埋怨過江冀北怎麼不早點找到自己,但她不是不懂事的姑娘。
“你又不是神,怎麼可能料事如神?誰能想到,那些人居然會混進婚紗店,而且換了我的水?”
話是這麼說沒錯,但並不能打消江冀北心裏的愧疚。
安夏也知道江冀北的性子。
他才剛回來沒多久自己就遇到這種事,他心裏一定很自責。
於是,安夏轉移話題,“有結果了嗎?知道是誰了?”
江冀北搖頭,“結果可能要下午才能知道,不過……婚紗店的人我已經審了一遍,他們沒什麼問題,複雜招待你的那個員工是收了錢給他們準備了兩套工作服,且在他們進去之後暫時離開一小會兒,用她的話來說,是那兩個人太想見見傳說中的女強人了,那店員以為是粉絲,也是因為一時財迷心竅就答應了。”
“怎麼處理的?”
“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,結果已經造成,該是她承擔的,就必須要承擔。”
話已至此,安夏也就不再多問。
說同情那個店員麼?
並沒有。
那家婚紗店是口碑一流的,對員工素質要求很高。
要是員工因為自己心裏的那一點點私心就做出違背原則,違背公司規定的事情來,那說明,她根本就不適合那份工作。
但……“就算有了員工製服,他們是生麵孔,應該也不容易進去才是。”
“婚紗店的通風口壞了,因為不是什麼大事兒,就一直沒有修,那位員工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那些人,那些人事先就從通風口進去,一早便埋伏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