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自信的同時,也很清楚這些人心裏最真實的想法。
若不是如此,他也不可能掌控這些人這麼多年。
他微微眯眼,不做任何猶豫,一腳踹開了房門。
他的想法很簡單,要是安夏在裏邊,並且沒事,那就是換個門的事兒。
要是安夏不在,也沒關係。
誰知道……房門剛一打開,他就看到了這一幕。
心髒驟停,大腦一片空白。
身體已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,他以他從未用過的,最快的速度,朝安夏追去。
好在,他的玻璃足夠牢靠,安夏全力的一下撞擊,隻讓玻璃微微裂開一條縫,安夏的身子,也被撞了回來。
就在他抓住安夏的刹那,後背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。
廚師的砍刀,已經穩穩的……落在他的脊背上。
鮮血直流,砍刀落在他後背,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似的。
隻是緊緊抱著安夏,看著她流血的手臂,雙眼發紅。
他心中的姑娘,居然被人當著他的麵如此對待。
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,受到了這麼重的傷害。
“夏夏,你怎麼樣,怎麼樣了?”
安夏沒有回答。
不是不想說話,是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。
就在剛剛,她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。
誰知道這人就突然出現了。
她還以為自己不是被摔得稀巴爛,就是被砍得血肉模糊。
誰知道,一抬頭就看到陳梓逸被砍得血肉模糊。
這個人……
為什麼要為她做到這種地步?
明明以廚師對他的畏懼,剛剛那種情況,他出聲嗬斥,應該就能避免。
那種情況,也遠比他直接衝上來當肉盾要好很多才是。
“夏夏,哪裏不舒服?我馬上送你去看醫生。”
陳梓逸顧不上自己後背的傷,彎腰就要把安夏抱起來。
安夏的理智終於回籠,“我沒事陳梓逸,有事的是你。”
聽到這話,陳梓逸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。
既然安夏沒事,他就需要現處理一下眼前的事情了。
廚師知道自己砍錯了人,此刻正站在那裏不知所措。
他的樣子,就像一個迷茫的孩子,那麼的無助,那麼的無辜。
看得安夏隻想笑。
他……真的善於偽裝,不過顫抖不是偽裝成出來的,是這具身體,對陳梓逸這個城主,本能的害怕。
就在剛才那一瞬,他好像意識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。
城主,或許真的會為了這個女人,殺了他。
一想到這個可能,他就止不住的顫抖和害怕。
更多的,還有後悔。
他居然親手傷了他最尊敬的人。
剛才,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安夏身上,並沒有發現房中多了一個人。
因為裝修城堡時,陳梓逸從未有過會留任何人留宿的想法,所以,連門,都是膈應效果最好的。
是以,他剛剛的敲門聲,屋內的兩人並未聽見。
平時在地下城,也沒有任何人會主動敲門叫醒陳梓逸。
他有自己固定的時間,會準時下樓,這麼多年,從未出現過紕漏。
以至於,陳梓逸自己都忘了,他的城堡,居然是一個這麼雞肋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