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該說的話,已經說出口。
既然已經無力回天,總歸都是一死,那麼,在死之前,他必須要將心裏的話都說出來。
這般想著,蕭長風已經站了起來。
作為一個殺手,自我調節也是生活的一部分。
陳梓逸剛才的行為,並未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,隻要緩過來,就沒什麼大礙。
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,是個標準的西方人。
臉上的胡子長到鼻子下邊,用他的話來說,這叫男人味。
陳梓逸一八五的身材,長相清瘦的他在蕭長風麵前就有些小巧了。
蕭長風看著眼前的人,這個他日思夜想了很多年的人。
直到這一刻,他才有勇氣直視他的目光。
旁邊的副城主見他突然站了起來,一個激動,已經從懷裏掏出木倉。
好像隻要他敢有什麼過激的行為,就會立刻將他擊斃。
他,恍若未聞。
“梓逸,你知道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嗎?”
這麼親密的稱呼,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來,陳梓逸幾乎是本能的皺眉。
李倩的酒早已醒了大半。
一個箭步衝了過去,“梓逸也是你能叫的嗎?”話剛說完,人已經呈拋物線被丟了出去。
副城主一臉驚慌,指著蕭長風的手微微顫抖。
“蕭長風,你想幹什麼?”
蕭長風掃了一眼李倩,眼神輕蔑,“要不是因為你對梓逸有救命之恩,我早就除掉你了,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,居然敢對我大呼小叫?”
李倩嘔出一口血,在幫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外邊的守衛已經紛紛湧入。
一個個盯著蕭長風,目光如炬。
蕭長風半點壓力也沒有,他轉頭看著陳梓逸。
男人坐在凳子上,修長的雙腿交叉在一起,明明什麼也沒做,就是讓他為之著迷。
蕭長風盯著陳梓逸,臉上的輕蔑早已在看向他時,換成一臉癡迷。
“梓逸,那你還記得,我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嗎?”
陳梓逸掃了一眼李倩所在的位置,見她沒事,隨淡淡開口,“我從來不會記得我跟一個路人是怎麼認識的。”
這話就相當絕情了。
蕭長風怎麼說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。
至少在地下城,除了副城主,喬醫生之外,他也算其中一個。
隻可惜,他對他的信任,早在他對安夏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的那一瞬,就已經不複存在了。
“梓逸……”
聽見陳梓逸的話,蕭長風神色有片刻停滯,很快又笑了起來,“我知道你這麼說完全是因為生氣,可是,安夏是自己離開的,你不能因為他的離開就遷怒於我。”
陳梓逸看著他,也不說話。
他倒是要看看,蕭長風,又是因為什麼理由要動他的安夏?
反正安夏已經離開了,依照她的性子,既然走了,就不會輕易再被他抓到。
既如此,他也不著急。
總歸幾天後都會再見,也不急於一時。
剛好他現在閑著沒事兒做,就聽一聽好了。
如此,也好決定他的罪惡到底有多大,他也能更好的,針對他做的事情,製定一個最完美的懲罰體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