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,總是怪著一抹淡淡的笑,十分養眼。
幾乎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,他都會含笑打招呼。
現在的朱逸辰,已經習慣性的在嘴角上掛著這樣的笑了。
有時候,他也會偶爾懷念曾經那個自己,懷念那個,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話,可以一個星期,一個月,甚至一年也笑不了幾次的自己。
毫不誇張的說,除了那個人之外,幾乎沒有人可以讓朱逸辰笑一笑。
隻是後來她說,“我多希望你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人,芝蘭玉樹,謙謙君子。”
當時朱逸辰極為不屑。
“又不是古代,還謙謙君子呢,你看多了吧。”
朱逸辰回神,掏出鑰匙打開了院子的小門。
他在江城買了個小院子。
南北通透,風景極好。
小院一共兩層,卻隻有他一個人住,平時會有兩個傭人在固定的時間過來打掃。
他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,沿著青石板小路一步步朝裏邊走去。
平時的這個時間,他回來之後首先會放下書本,洗手,換家居服之後去廚房給自己做飯。
但是今天,不知怎麼的,就不那麼想動了。
他在院子裏的涼亭內坐下,距離涼亭兩米外,有一個秋千架。
在秋千架的周圍,是大片粉色的薔薇。
此刻,花開的正豔。
隻可惜,秋千架上空著。
陳梓逸差不多在這裏坐了半個小時,這才起身回屋放了書,沒多久之後,他已經換了家居服出來。
時間還早,他親自去了一趟菜市場。
買了一顆圓白菜,買了兩隻大閘蟹,路過便利店時,他頓了頓腳步。
之後,把自行車停下。
還沒停穩,裏邊已經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,手中拿著一包棉花糖,“小朱啊,你是不是要這個?”
朱逸辰點頭,笑了。
也就索性不下來了,看著大爺把棉花糖放在自行車前麵的籃子裏,他掏出錢包遞給大爺十塊錢。
這樣的棉花糖,超市售價九塊九。
“又是給女朋友買的啊?”
朱逸辰點頭,笑了。
看著大爺遞給他一個糖,也沒拒絕。
這是那一毛錢的找零,自從一個星期前,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。
大爺已經習以為常。
朱逸辰又跟大爺說了幾句話,這才騎車離開。
大爺看著那個背影,笑了笑,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閨女,這麼幸運,居然可以讓這個小夥子每天為她買糖。”
話是這麼說,大爺還是覺得,這種習慣大概也隻有剛剛戀愛的小情侶才會做。
過不了多久,應該就會結束。
畢竟,誰能堅持買糖多久?就算這個小朱可以堅持,那女孩子也吃不了多久。
畢竟是糖,這麼吃下去,牙齒該掉了。
朱逸辰回了家,輕車熟路的走到廚房,洗了一小碗米放在電飯鍋內,插上電煮著,就去處理大閘蟹了。
他動作熟練,一看就是有底子的人。
半個小時後,他一個人坐在桌邊,麵前擺著兩個菜,蒜香大閘蟹,白菜湯,還有一個鹹菜,一碗米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