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旖嚇了一驚,與靜妍相視看了一眼。
榮姑垂眸弓著身子沉聲道,“後來王爺出來的時候,王爺的肩上受了傷。王妃之前先是騙過宸妃,現在又騙了沂王。一個鄉下來的姑娘那裏來的這麼大的本事。王爺畢竟年少氣盛,若是為了和王妃置氣才提出去南邊,倒是也有極大的可能。”
皇後的臉色緊繃著,敲擊了幾聲桌子,“沂兒……不會是感情用事的人。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事情。”
榮姑輕聲接住皇後的話,“但是今天早上兩人的疏遠,多多少少怎麼能讓人不奇怪。皇後您試想一下,當初是王妃撇開了宸妃,投靠了皇後。”
皇後麵色大變,忽然站了起來,向前走了一步,複而坐了下來,“找些人去調查宋清俞,從她在嶽城調查起。本宮要知道她回到嶽城真正的目的。”
榮姑應聲,躬身行禮,一步一步的退出了屋子。
轉過了轉角,看向亭子裏麵正在喝茶的蘇司寧。榮姑看去,蘇司寧的目光也恰好的偏過來,中間隔著一個園子,榮姑輕輕的點了點頭,等到蘇司寧移過目光之時,榮姑快步繼續朝著前麵走去。
……
因是有回門的規矩,宋清俞一大早梳洗,阿囡給宋清俞準備了一身喜慶的偏紅的長袍。宋清俞不喜這顏色,也被阿囡強行的套了上去。
阿囡一邊給宋清俞理著長袍的下端,低著頭呢喃的埋怨著,“哪有新娘子回門,隻有新娘子一個人的道理。外麵的閑言碎語最容易傳來。這若是在嶽城小姐準是抬不起頭了。”
宋清俞莞爾,“這個時候了,你還在埋怨著我。也是遇到南征這樣的大事。誰敢說三到四。”
“小姐若是那日隨著木全一同去見了沂王,這事就說不準是什麼樣了。”
阿囡撇了撇嘴,將攤手將宋清俞的衣擺理了理,立刻站了起來。將桌子上麵皇後贈的玉鐲套在宋清俞的手腕上。
阿囡發了脾氣,宋清俞兀自覺得有些好笑。低眸看向那玉鐲,在陽光下,玉鐲發散著幽幽的紅色的光芒,確實是上品之中的貴品。
阿囡看到宋清俞笑了,更加的生氣。擺了擺手。
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紫荊急急忙忙的進來,還沒有撩開簾子就喊著,“王妃,馬車已經停在外麵了。王爺請您趕緊過去。木大人說是,王爺要趕著去南門。”
阿囡大喜,急忙拽住了宋清俞的衣角,“奴婢就知道王爺不會讓小姐一個人回門。”
紫荊推門來,一陣冷風同時吹拂而來,宋清俞下意識隆了隆衣領,麵色卻依然是淡淡的。仿佛這件事根本就與她無關。
宋清俞起身,“走吧。”
“哎。”阿囡應聲,搶先一步給宋清俞撩開了簾子。宋清俞由著人簇擁過去。王府的外麵準備了一輛馬車,一匹棗紅的馬嘶叫一聲,隨即韁繩被一拉,馬匹被主人硬生生的拉住。
棗紅的駿馬上,左臨沂一身盔甲。匆促而來,馬蹄在前麵踏了幾步,最後聽聞在馬車的前麵。
宋清俞嗤笑一聲。
紫荊就是會說話的丫頭,會說一些好聽的話給主子聽。這左臨沂明顯才到,紫荊卻說已經等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