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方侯的攻勢淩厲霸道,完全將我所擁有的修為近乎完美的展現出來,甚至於,他所打出的劍氣,儼然要比我更強三分。但純陽劍的攻勢轉瞬即至,我當即揮起自己手中的純陽劍迎麵抵擋,雙劍相觸,乃是閃爍出耀眼的火花,而兩股純陽之氣,也在凶猛的對峙著。我腳下一動,當即催動著踏虛步,和假方侯混戰到了一起。
我逐漸的發現,無論我使出何等招式,似乎對麵的假方侯都能在第一時間猜到,而且輕易的便可將我招式破解。但假方侯所用的功法,我也了然於胸,一時間,我們竟是對峙不下。
一座座山峰之上,我們不斷的混戰著,淩厲霸絕的劍氣,乃是將四周的山峰削出一道道巨大的傷痕,無數塊大石滾落而下,然而我們的對決,乃是近乎到了白熱化的地步。同等的功法,同等的劍法,亦是同等的修為作為支撐……當我逐漸覺得疲累,且有些難以招架之時,對麵的假方侯,儼然也是額頭上冒出了一排排冷汗,隻不過他緊咬著牙關強撐著,似乎不想讓我看出他的虛弱來。
轉瞬間,就在我們的混戰不可開交時,我腳下一劃,揮手再次打出一道劍氣,直衝假方侯的胸口而去。然而假方侯竟是同時發難,緊接著也是一道劍氣打出,我們同時躲閃,但兩道劍氣,愣是打在我們各自的肩頭之上,我們二人緊跟著便是悶哼一聲,各自相後退了十餘丈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……
但見對麵的假方侯急不可耐的又要強撐著衝上前來,我連忙伸手阻止道:“慢著!”
假方侯渾身一顫,愣愣的停頓下來,沒好氣的向我質問道:“怎麼?你想罷戰了?!”
“當然不是!”
我一邊喘著大氣,一邊苦著臉向假方侯說道:“我們兩個人的修為完全一樣,而且我們所用的功法和招式,也都一模一樣。這麼下去,我們除了同歸於盡,似乎也沒有別的法子能夠決出勝負!”
“哼!我的目的是為了殺了你,然後取而代之,我可不想和你同歸於盡!”
假方侯冷哼一聲,但轉頭一想,不禁皺著眉頭問道:“既然我們誰也打不過誰,那你說怎麼辦?此番對決,注定是要分出高低勝負的,而且這水墨畫卷,也隻有一個人能夠走出去!你,你總不至於想就此不打了吧?”
“當然不是,隻是我們要決出勝負,除非我們所用的功法和招式完全不同,而且,也不能再這麼打下去,必須有不一樣的功法和不一樣的招式才行!”我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,索性我躲閃及時,並未傷得太重。
“你這是廢話!我們同氣連枝,你會的我都會,我會的你也會,怎麼才能弄出不一樣的功法和招式?”
假方侯立時嗤之以鼻的向我回道。
“所謂的同氣連枝,乃是在我還未進入這水墨畫卷之前,而我如今進入到了這水墨畫卷之中,我們便不再是同氣連枝。故而,我們不如各退一步,且各自參悟出不同的功法來,到時我們再度比試對決,務必決出勝負!”
我想了想,隨即向假方侯說道。
“嗯,你說得有些道理,至少我們碰麵以後,思想和心念,便開始走向兩端,若是從現在開始我們能夠各自參悟出不同的功法和招式出來,那麼我們便不用再這般相持不下了!”
假方侯微微點頭,繼而揮手收起了純陽劍,乃是向我不屑的甩了甩袖子,道:“三日後,我們還在此地,到時,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決出勝負。那個時候,也正是你的死期!”說罷,假方侯縱身而起,腳下蕩起踏虛步,轉瞬消失不見了蹤跡。
我愕然愣了愣,直到此刻,還是無法適應我正在和我自己對決,而且還被我自己給傷著了!
雖然假方侯的話語那般硬氣,其實我亦是明白,他的硬氣都是裝出來的。他此刻和我一樣,體內真氣虛浮,急需靜坐調息。否則,他怎會這般輕易的聽從了我的建議……回過神來,我緩步來到一處洞窟之中,繼而盤膝而坐。
先是靜坐調息一番,待修為徹底恢複過來,乃是微微睜開雙眼。
和我自己對決,倒是拚盡全力,這樣的鬥法,極其的消耗修為,隻因我們各自都不曾保留半點實力,也無法保留!
可是三日的時間裏,我如何參悟出新的功法來?
說是參悟出新的功法,無非是一時的緩兵之計,接下來,我必須想法子得到丹田之內所封印的一千二百年法力,遙想我數次借用那一千二百年的法力,倒也不是沒有辦法。而那個假方侯就不一定了,他一直呆在這水墨畫卷之中,並沒有我這般的經驗。想必,我可以在這方麵著手,若是得到一千二百年的法力,便可將那假方侯一舉誅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