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謝昭與趙景的口味就是不同的,隻是旁人不知曉罷了。
趙景的反應,讓謝昭有些許猜測,她拿筷子夾了一道趙景愛吃,可自己不喜歡的菜放入口中,鮮香爽口的味道彌漫口中,她又夾了一筷子。
果然,因著她變成了趙景,原本她不喜歡的菜,如今反而喜歡了。
也就是,趙景變成了自己後,一些喜好也就與她相同了。
“兒臣……”那邊,趙景支吾著,不知該如何回答,他求助似的看向謝昭,卻見謝昭正吃得歡快。
這個女人!
他暗暗咬牙,卻不能表現出來,好在謝昭發現了他的求助,幫著他解了圍。
趙景微微鬆了口氣,卻並未注意到太後臉上的笑意,因著兒子幫兒媳話,而寡淡了幾分。
這頓飯,謝昭吃得還挺高興,倒是趙景,哪怕不喜歡要硬著頭皮吃,也不敢再表現出分毫來。
前世,用過了早膳後,太後便找了理由,將趙景支走,留下謝昭一人。
這一世亦是如此,隻是內裏換了人,所以留下來的變成了趙景,離開的才是謝昭。
留給趙景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,謝昭帶著薑海離開。
趙景瞧見了謝昭的眼神,卻並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。
有些事情,謝昭仍記得清楚,可趙景卻記得並不清楚。
縱然有些許記得,跟謝昭所記得的角度也是不同的。
在謝昭的記憶裏,支走趙景後,太後便拉著她的手,親熱地話,仿若她們不是婆媳,而是母女一般。
謝昭在侯府長大,因著是家中唯一的女兒,又是父母的老來女,自便被父母兄嫂們寵愛,在某些方麵上,還是有些單純的。
當初父母兄嫂們也沒想到,先帝會在駕崩前,將她賜婚給當時還是皇子的趙景。
家旨意,尋常人又如何能猜得出來,父母兄嫂並未沒想過法子,可緊接著,先皇便立了趙景為太子,她跟著就成了太子妃。
這旨意就更是無法更改了。
這幾年,母親跟嫂子們沒少想法子多教她一些,可薑是老的辣,剛入宮時,她還是邁進了太後挖的坑。
從福壽宮出來,謝昭扶著薑海的手,坐上了龍輦,她向著福壽宮內看了一眼,吩咐回建章宮去。
福壽宮內,太後正拉著趙景的手親熱地話,用膳之時,雖有些許不痛快,可這會兒,趙景已然將那些拋在腦後。
在他的記憶中,母後一直都非常和善,她一直很為自己著想,也因著自己盡量去跟皇後相處。
可偏偏,皇後不僅牙尖嘴利,還是個不好相與的,不僅是母後,連兩位皇妹都經常受她的氣。
“聽聞花園裏不少花樹都開了花,哀家實在是想去看看,隻可惜,前些日子受了風寒,太醫不讓哀家吹風。”
太後的聲音,自身旁傳來,若真正的謝昭在此,定然會明白太後的意思。
可趙景不是謝昭,不僅如此,他還一臉奇怪地看向太後,“母後前些日子受了風寒,兒臣怎麼不知道?”
太後話時,言語中帶著試探,她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如何,但她沒想到,皇後不按套路出牌。
“哀家……皇後才剛入宮,當然不會知曉。”她隻得先回應著,另外找機會將話題引過去。
這一次,被哽住的變成了趙景,他剛才竟一時忘了,自己如今頂著的是謝昭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