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 說不出口的企(1 / 2)

“主子,咱們到了~”碧雲搓了搓凍得有些僵的手揚起簾子要去扶獨孤暮染,卻意外地看到,獨孤暮染靠在馬車裏,睡著了。

“主子,主子?主子你怎麼那麼燙啊?”碧雲摸了摸她的額頭,一陣驚呼,又連忙對馬車道:“王妃發熱了,快去請大夫。”

似乎有人在叫她,獨孤暮染睜開眼,掃了下一臉急切的碧雲,柔聲道:“碧雲……怎麼了?”

“主子,你定是受了風涼發熱了,還能走得動嗎?咱們先進屋。”碧雲伸手去攙獨孤暮染。

“發熱嘛,不是什麼大病,不用著急。”扯起嘴角笑了一下,獨孤暮染強撐著起身下了馬車。

她說呢,怎麼會這麼累,眼睛怎麼也睜不開來。

一通折騰,獨孤暮染總算回了臨水苑,躺在床上任大夫把完脈,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

“爺,王妃病了,臨水苑那邊兵荒馬亂的,咱們要不要去看看?”秦雲崖一進門,高尚辰便連忙過來。

“病了?”秦雲崖眉頭一皺,臉色一沉,直接拐向了臨水苑。

她去獨孤府的時候,不是還好好的嗎?怎麼會病了?

他到臨水苑時,獨孤暮染正在睡覺,他伸手摸了摸她燒得滾燙通紅的臉頰,望向碧雲:“怎麼回事?”

“回王爺,小姐她……她掉到荷塘裏去了,被救上來便洗了熱水澡、喝了薑湯,回來的時候也是著了厚披風的,可、可還是病了。”碧副呶了呶嘴,又道:“都怪那個獨孤淩雪……”

碧雲將事情細細地說了一遍,越說秦雲崖臉色越沉。最後,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退下,他和衣躺在了獨孤暮染身邊。

“就算你是有意為之,我也看不得你以自己身體為賭注求一個贏……”秦雲崖輕輕撫了撫她柔順直滑的墨發,又將她的手握在手裏揉了揉:“下次再將自己弄傷了病了,我便要再罰你抄字。”

獨孤暮染睡得迷迷糊糊的,似乎感覺到身邊的人牽著她的手,絮絮叨叨地對她耳語,又在她燒得難受的時候,替她在額前放了涼布巾……

……

獨孤暮染醒來的時候,屋內燭火快要燃盡,秦雲崖正拿著一本書看得認真,見她動了,以為是她難受,伸手去拿她額間的布巾,卻見她睜開了眼睛。

“醒了?還難受?”秦雲崖將布巾拿下,又摸了摸她的額頭。

溫度降低了許多。

搖搖頭,獨孤暮染湊過去了些,問道:“我剛剛夢到我睡著了,你不停跟我說話。”

“……”伸手將她摟在懷裏,秦雲崖沒回話。

“秦雲崖,人家不都說你是個冷漠寡涼的人嗎?我為什麼覺得你是個大暖男啊?”獨孤暮染抬頭看他,一臉好奇。

自認識他以來,她便覺得世人對他根本不曾了解。從前她覺得他是外冷內熱,如今又覺得他是個能知冷暖之人。

秦雲崖也看她,好一會兒才輕啟薄唇:“世人說的都不錯,隻不過……你有所不同罷了。”

因為她不同,所以自然覺得他不如世人所說那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