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押著一個身著兵服的人跪在地上,那兵服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囚字。
黃正詒雙眉一皺,道:“這是……”
“這是府衙牢裏看犯人的。”獨孤暮染道:“今日,他接到一個秘密任務,那就讓他偷偷在婦人的飯菜裏下毒,讓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覺,說事後有重金。”
“是啊,他們把我約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樓裏,先給了我五十兩黃金,他們交代好事情後,就讓我先走了,我出來的時候,聽到了他們在說什麼娘娘交代的事……什麼的。我家裏很窮,我孩子又生了重病,一時貪念,我才接了任務。”男子垂著腦袋偷偷抹了一把淚:“我把他們給的毒下在了給那犯人的饅頭裏了。”
“這些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,誰知道這人是不是你找的,事情是不是你弄出來的?”寧堂風冷哼一聲。
獨孤暮染一笑,道:“寧王不必著急,你要實錘我會給你的。”
“他把毒下到饅頭裏了,被我換了出來,我又用藥物讓婦人假死,現在,她可以醒了。”獨孤暮染繼續說著,蹲下身喂了一顆藥進躺在擔架上的婦人。
婦人幽幽轉醒,看了一眼獨孤暮染,眸中迸發出恨意:“那天沒殺了你,今天我會殺了你的!”
說罷,她伸出雙手就要去掐獨孤暮染的脖子。
一道疾風掃過,獨孤暮染已然落入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裏。
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看著來人,獨孤暮染愣住了。
秦雲崖撫了一下她的發,柔聲道:“來看看。”
他怕她受傷害,所以從她來府衙起,他就留在了後堂聽審。那婦人發難時,他急急地來救她。
“我殺了你……”一擊不成,婦人又衝了過來。就在這時,門口忽地出現一道清麗的聲音:“奶娘!”
婦人生生止住動作,回頭看門口的施倪,垂下眸子道:“小姐,你怎麼來了?”
“人都到齊了,那我就將事情完整地說一遍吧。”獨孤暮染有些纖瘦的身影立在堂上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大的氣場:“五年前,一場意外施倪被毀了容,所有證據指向是我所為,此事為引子。正是因為這份仇恨,有人挑唆了施倪的奶娘對我動了手,沒想到奶娘沒有得手,反而被送到了牢裏來。那日我進宮見了寧妃,特意向她提了此事,她一著急,便派了人來滅奶娘的口,而我早就派人偷偷保護著奶娘,對寧妃在後麵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這時,碧雲拿了個托盤上頭放著一埞金子,獨孤暮染拿起了金子,道:“這埞金子做了宮裏的記號,是從裏頭帶出來的,算不算是證據呢?同在人證物證俱在,寧王還有什麼說的?”
“這……事情起引既然是你將施倪毀容了,那又與寧妃有什麼關係?她為什麼要卷入這場紛爭。”原本寧堂風帶著輕鬆的心態來的,覺得獨孤暮染不過是一條小蝦米,不能翻出什麼大浪來的,可是,顯然獨孤暮染有備而來,他不得不沉下心來,認真對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