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還有幾樣東西。”獨孤暮染道。
路上,她又采了一些輔助的草藥,直到最後一樣藥,怎麼也找不到,她輕輕擰著眉,喃道:“不可能啊。”
這裏的環境很適合她要找的檀核生長啊,怎麼可能沒有那種樹呢?
“暮染,你也說說你在找什麼,我們也好幫你找啊。”秦毅寒有些著急。
他們已經上山兩個時辰了,秦雲崖醒來若知道了,他覺得自己小命不保。
獨孤暮染又環視了一圈的確沒找到,隻得道:“那是一種樹,長像很普通,可是它就是在這個時節結果子的,果子是紅色的,剝開裏頭有一硬核,是目前這裏能找到的最強麻藥。”
“樹?還結了果子?”秦毅寒看了看四周:“沒有啊。”
“之前咱們走過來的地方,我似乎有瞧見過一株,要不要退回去看看?”關昂之想了想,道。
“走。”獨孤暮染點頭,將手遞給了他。
關昂之一怔,沒伸手拉她。
獨孤暮染秀眉一擰:“你難道還讓我走回去?”
她剛剛尋著草藥進來,馬匹丟在了外頭,現在走回去要費不少時間。
秦毅寒見狀,連忙伸出手,笑道:“暮染,你與我同騎吧,怎麼說我還叫你一聲小叔婆,關將軍可不同。”
若是被小叔公見著了,那不得吃味。
“麻煩。”獨孤暮染喃了一聲,將手伸給秦毅寒,借著他的力上了馬。
秦毅寒一甩僵繩,馬兒狂奔而去。
關昂之看著馬上那道清麗的背影,隻覺得心頭有些堵得慌。
他讓一個小姑娘嫌棄了。
采了檀核,三人下山一進門,便見秦雲崖坐在院中,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。
“嗬、嗬嗬,小叔公,我還有點事,先走了。”秦毅寒心知情況不妙,隨意找了個借口,便溜了。
關昂之則抱拳行禮,道:“王爺,今日操練還未完成,屬下先去了。”
“你呢?有什麼借口?”看著兩人閃得飛快,秦雲崖將目光放到獨孤暮染身上,緊抿的薄唇輕輕動了動。
她一身騎裝,三千墨發盤成了一個髻,上頭簡單地插了一把木簪子,背上背著一個竹簍,裏頭似乎放了不少東西。
獨孤暮染將竹簍從背上放下,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來,拉著他的手輕晃了晃:“我看你睡著,不想打擾你才讓毅寒陪我去的。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。”秦雲崖任她拉著手,不為所動。
她不知道,他醒來沒見著她,光著腳在別院裏找了一圈,又回到屋裏,才看到她留下的字條時,他想捏死她的心都有。
他怕,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起了那天看到的那個黑影,看不見她,他心難安。
“雲崖,你別生氣嘛,要我哄你?”獨孤暮染站起身來,俯下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,又將腦袋抵在他額頭上,望著他勾起唇露出一抹絕美的笑:“這樣可有好點?”
她沒哄過男人,不懂。
大抵就是如此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