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是低調為好,反正古代人都眼瞎,看不出女扮男裝的吧?
“好的主子。”碧雲點點頭,便出了朝暮堂。
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地從前街而來,正巧經過朝暮堂,高尚辰眼尖地看見了正從裏頭出來的碧雲,眸子一亮,剛想打招呼又覺不妥,細細想道:怎麼是王妃病了嗎?為何碧雲是從朝暮堂出來的?
“有事?”馬車裏,秦雲崖正閉目養神,突然感覺馬車慢了下來。
高尚辰撓了兩下頭:“爺,咱們王妃生病了嗎?怎麼她貼身丫鬟碧雲從朝暮堂出來了?”
秦雲崖劍眉蹙緊,緊抿著的唇動了動:“走罷。”
他記得,獨孤暮染說她與朝暮堂的堂主徐朝暮是朋友。
他的小王妃心裏頭藏著許多小秘密,他要讓她心甘情願,一點點告訴他。
眼看著初五就在眼前了,獨孤暮染窩在家裏頭想著黑水湖的事,卻突然被皇後柳婉照召進了宮。
原獨孤暮染想稱病回絕,卻又覺不妥,畢竟她沒幾日就要去黑水湖了,若現在回絕了,豈不是在打柳婉照的臉。
換了身衣裳,獨孤暮染帶著碧雲進了宮。
柳婉照還是在景華宮裏見她,自辭舊迎新宴之後,獨孤暮染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,行禮之後,柳婉照賜了坐,放下手中的書打量她:“算起來不過一兩月未見王妃,越發漂亮了。”
她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這當真不是場麵話。
她也不過年方二十,多不了獨孤暮染一兩歲,可獨孤暮染是那樣的生機勃勃,像朵初初綻放的花兒,正要迎接最美麗的人生。而她,早早就過上了一成不變的生活,在這深深的景華宮中,看不見外麵的天,就連秦明祟也許久不來了,她像是一朵過早枯敗的花兒,已然失去了光彩。
“皇後娘娘才是天姿過人。”獨孤暮染微微垂下眸,一派嫻靜溫柔的模樣。
柳婉照知道,她是隻暫收利爪的貓兒。
“說起來,本宮還得多謝王妃救了本宮一命。”柳婉照神色淡淡地一揮手,她身邊的許春麗便端著一個盤子走了上來,上頭放了幾個首飾盒,裏頭裝了一些姑娘家無不喜歡的金器首飾:“王妃看看喜歡不喜歡?”
獨孤暮染起身行禮:“臣妾做的都是臣妾應做之事,怎麼好向娘娘討賞?”
“給你便拿著。”柳婉照伸手揉了揉太陽穴,似乎精神不怎麼好。
“臣妾謝過皇後娘娘。”獨孤暮染看了碧雲一眼,碧雲會意接過了許春麗手中的東西。
柳婉照滿意地點了下頭,又道:“從前與王妃有些誤會,希望王妃不要介意。”
“怎麼會?”獨孤暮染又開始有些摸不準柳婉照想做些什麼了。
柳婉照起身挪了兩步,走到一瓶梅花前,伸手將花瓣扯掉了幾瓣,輕聲道:“前些日子大鄴動蕩,不知王妃可有耳聞?”
“倒是有些耳聞。”這柳婉照倒真是有趣了,沒事宣她進宮來聊八卦?突如其來的閨蜜情讓她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