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秋,天氣也漸漸舒爽了起來,秦雲崖和獨孤暮染樂得清閑,獨孤暮染閑得無聊,去朝暮堂瞧了瞧,周叔見這甩手掌櫃終於出現了,感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,捧出了一大堆的賬本堆在她的麵前讓她看。
“周叔,這賬本是你彙總過的嗎?獨孤暮染瞪著那一摞賬本,有些不敢相信。
算起來她也有半年多未曾來管過朝暮堂了,周叔似是有遞了那麼幾封信到碧雲手裏頭,可她都不得閑,均壓了下來,如今……這朝暮堂的生意竟這樣好嗎?
“是啊,咱們朝暮堂跟玄寒穀合作得很好,這半年來,淨利潤也很高,小姐怕是要多雇幾個人了。”周叔新留了一把山羊胡,看上去多了幾分斯文,笑起來一動一動的,有些可愛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獨孤暮染手放在賬本上輕拍了兩下,點頭道:“你看著給大家漲工資,雇人的事你也著手去辦……還有往後有什麼事直接派人去北江王府就行,我的身份沒瞞住,王爺知道了。”
獨孤暮染心想,也許是該開兩間分鋪了,可她又沒有過多的時間,看來是該請莫青塵來好好商量一番了,畢竟他們如今合作得十分順利。
心下想著,獨孤暮染便讓五義出發去玄寒穀請人了,自己則回了北江王府,躲進了製藥房鼓搗新藥。
秦雲崖處理完公務之後來臨水苑瞧著那緊閉的房門,劍眉微擰,搖了搖折扇問碧雲:“她進去多久了?”
“回、回王爺,大概……一個下午了吧。”碧雲連忙福身回答。
一忙起來也不知道休息!
秦雲崖收起折扇,邁開步子往製藥房走去。還不待他走推門進屋,隻聽裏頭轟一聲,一陣黑煙從屋裏頭飄了出來,緊接著便傳來獨孤暮染的驚呼聲:“哎呀,臥槽!”
“小染!”秦雲崖心下一急,腳下如生風般飄到了製藥房前,一腳踹開了房門,見獨孤暮染整個人倒在地上,臉上、身上,哪哪都是黑乎乎一片,他急急地將她抱在懷裏,緊張地問:“可傷到哪了?”
她臉上一片黑,唯有那兩隻清亮狡潔的眸子眨巴了兩下,小嘴一癟,委屈地道:“我又失敗了!”
她想製一種能沒有武功的人在短時間之內提升內力的藥,可是這幾天她試來試去,也不見成功,今日倒好,直接把藥爐給炸了,她自己都快被炸飛了。
“你可傷到哪了?”秦雲崖又氣又急,又問了她一遍。
不管她在練些什麼藥,不管成功與否都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她要是把自己給傷著了,他得多心痛。
搖搖頭,獨孤暮染整個人撲進他懷裏,伸手去摟他的脖子,幽幽地撒嬌道:“你抱我吧,我反複失敗,心累了,走不動。”
“好。”秦雲崖依言抱起她,他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,俊臉不由浮現一抹笑來:“小花貓,不洗把臉再出去?”
剛剛他心係她是否受傷也沒在意她現在髒兮兮的,現如今看來,卻是十分好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