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雲崖感受到秦毅寒投在獨孤暮染身上的目光,神色忽地一暗,不著聲色地將她擋在了身側。
“暮染回來了,大家一顆心可算放下了,可惜我帶著個球喝不了酒,否則今日定要喝趴下了。”秦琉瑟眼饞地看著桌上的酒,有些氣呼呼的。
秦雨澤也道:“來來,小叔公、暮染,咱們也喝幾杯,今兒個的事都是高興的事,值得喝醉!”
“好。”獨孤暮染心情也好,跟著喝了兩三杯。
一場家宴,最後幾個男人都喝醉了,秦毅寒和秦雨澤喝得趴在了桌上還嚷著要再飲三百杯,秦雲崖臉色有些紅,背倒是挺得直直的,但神情看著有些不對勁。
“雲崖,回家了。”獨孤暮染牽著他的手,想拉他起來。
秦雲崖忽地抬頭看她,看了很久,俊逸的臉上泛起一抹溫柔的笑,臉就貼在她的手背上,輕輕地噌著:“我的小染,你回來了,好想你啊,辦公想你,歇息想你,無時無刻不在想你……”
終於回來了,他等了好久,找了好久。
他向來寡言,但對她從來不吝嗇愛意,這次回來事情也多,也許是分開的時間太長了,她不知生死確實嚇著了他,他一時竟也沒能好好訴說思念,如今借著酒勁,像是要把未說完的思念補齊了一般。
獨孤暮染任他拉著手,雙目微紅,也勾起唇來微微一笑,柔聲道:“嗯,讓你久等了。”
“我們要個孩子吧?”秦雲崖話峰忽地一變,認真地看她,眸子亮晶晶的,似乎這是一件讓他很高興的事,他繼續道:“他要像你更多些,你長得這樣好,脾氣也像你,不能同我一樣悶……”
他一點一點說著,絮絮叨叨的,就是不肯放手,也不肯起身,獨孤暮染紅著一張臉,任憑秦琉瑟在後頭笑得前俯後仰的:“真是想不到平日裏小叔公惜字如金的,喝醉了酒竟是這番模樣……”
“好好好,要個孩子,你先起來,咱們回府慢慢討論。”獨孤暮染回頭瞪秦琉瑟一眼,再望向他輕聲細語地哄騙。
秦雲崖卻雙眸一眯,猛地將她拉入懷裏,一手環腰,一手去扣她小巧的下巴,似笑非笑地看她:“小東西學會騙人了,一走便是九個月,怎麼要孩子?”
……
他這到底是醉沒醉?這種神情,這種語氣,看著分明沒醉啊……可在別人麵前這樣,大抵還是醉了。
“呃……我我、我那是不得已的。”獨孤暮染臉紅得像是要滴出水來。
媽蛋,她總不能在眾人麵前講出現在咱們就回家好好製造孩子這種話來吧?
秦雲崖纏人得很,不依不饒地,還俯下頭來聞她發間的香味,原本扣著她下巴的手改為撫她的發,一下一下的,極盡溫柔:“什麼不得已要離開我呢?下不為例……這次也得好好罰你。”
說著,他便湊下臉來要吻她,獨孤暮染情急之下,伸手去擋,他便扣著她的手,悶悶笑了:“嗯?不乖啊……”
秦琉瑟的笑聲不絕於耳,絲毫沒有那種避嫌趕緊帶著赫連歸逸回府的自覺,而是一手托腮,看得不亦樂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