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不夠般,扶著她的後腦勺又啄了兩下,末了輕咬了她的粉唇一下:“我說扇子,我很喜歡,詩我也喜歡,畫我也很喜歡。”
你給的一切,我都很喜歡。
獨孤暮染伸手環著他的腰,低語道:“生日快樂。我給你唱個生日歌吧,我們那邊的人生日都唱這個歌……”
那首詩的是悲傷的不太適合他們之間,可這句話卻是她覺得最適合寫下來的,她如西南風,入他骨肉成為一體,他生她便生,她逝他也逝,再了美好不過。
“好。”秦雲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,聽她低低柔柔地為她唱歌。
獨孤暮染唱罷,又將案邊的蠟燭移到他麵前:“吹個蠟燭吧,吹完許個願,許完不要說出來,說出來就不靈了。”
秦雲崖低低地笑了,他無法相信,她怎麼會迷信許願這種東西,可他想起在觀音廟前,她那般的虔誠,他緩緩閉上眼來,許下想相守一生的願望。
他一生所求很少,唯她。
“秦雲崖,希望你往後的每個生辰我們都一起過。”獨孤暮染歪著腦袋看陪著她做這些無聊事的男人,心柔成了一片。
他向來不是個相信這些神神佛佛的人,他堅信,想要的東西靠著自己的雙手才能得到,若求求神拜拜佛就能得到,那得來的一切也不那樣美好了。
他活得冷靜而理智。
“會的。”秦雲崖將她擁進懷裏,俯下頭來吻她,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,才堪堪放開,眸色深深地將她攔腰一抱,放在了床上。
……
沈遼送去拜貼的時候施炎剛從煙陽城回來,他一身風塵仆仆,接過那暗紋描花的拜貼瞧了兩眼,雙手將其合起,微微一笑道:“能得北江王一張拜貼是在下榮幸。”
“那施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沈遼道。
施炎不減笑意,點頭道:“自是見呀。”
隔天下午,秦雲崖便去赴了約,施炎倒沒將地點定在侍郎府,畢竟他父親施華也不知他具體在忙些什麼,若是秦雲崖冒然去了侍郎府,必定驚了施華。
施炎將珍風樓二樓包了下來,秦雲崖去的時候,他在雅間裏一個人對羿,見秦雲崖進門,他將夾在指間的那顆棋子放入棋盤中,這才一撩衣袍,起身相迎,盈盈作輯:“北江王。”
“嗯。”秦雲崖虛抬了下手,將目光放在那棋盤之上,約得有些興致:“施公子棋下得這樣好,與本王下一盤吧。”
施炎自然是樂意之至,將棋盤上的棋子黑白分開,這才比了個請的姿勢:“王爺請。”
秦雲崖也不客氣,執起一黑子便落在了棋盤之上。
包間裏靜靜的,兩人都將隨行下人留在了門外,一柱香過,那棋盤之上也陸陸續續下了一片棋子,越到後麵,越有難度,往往一步便要想上許久。
秦雲崖懶懶靠在椅背上,冷眼睨著施炎,忽地開口問道:“你與小染相識多年了?”
施炎拿著白子的手幾不可見地一抖,抬眸掃了他一眼,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容,語氣平靜極了:“王妃與家妹小時候是閨中密友,兩人時常有來往,我自也從小便與她相識,她小時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