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日子他隱隱覺得哪裏有問題,一個燕囚芳突然之間被傳出投誠獨孤暮染也就罷了,怎麼連冷魅也不見了?
他們都是他的左膀右臂,若真是被人動了手腳,那對於古天教來說,不可謂不是一大劫難。
被喚作鍾厲的男子嘖嘖兩聲,語氣裏滿是不屑與嘲諷:“那個欲求不滿的醜女人呐……沒看到,興許又去哪個銷魂窟折騰人去了。倒是潮生洞無甚異樣,藥人也都完好,雖然醜女人沒見著,但藥人的藥水卻是換過了。”
聽著他這陰陽怪氣的話語,坐上男子麵具下的眉頭一擰,抿著唇卻沒有說話。
冷魅確是風流成性,而且有著十分怪異的癖好,不說外頭的人,單單就古天教裏她都不知禍害了多少人,隻不過她辦事能力極佳,又忠心耿耿,所以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全當瞧不見。
“潮生洞無恙就好,近些日子加派人手去看著,那批藥人十分關鍵,不能出半點差錯。”麵具男啞著嗓子囑咐了這麼一句,戴著黑色戒指的手在金黃的椅背上敲了幾下,沉聲道:“獨孤暮染去了寧興國,你去將她帶過來。”
差一點!
上一次就差一點點燕囚芳就把獨孤暮染弄過來了!可惜了……
“那個女人呐……”鍾厲雙頰一鼓,一吸,一改之前陰沉模樣,多了幾分少年的稚氣,笑道:“好呀,那燕囚芳辦不到的事,你且看我如何辦成。”
不過一個女人而已,燕囚芳卻三番兩次失手,在他看來根本不是什麼獨孤暮染難以對付,而是燕囚芳早就有了投誠之心,所以拿這些借口搪塞他們罷了。
“那女人不簡單,不可輕敵。”麵具人啞著嗓子又道了這麼一句。
“知道了。”鍾厲早已轉身向外走去,揚起手衝後頭揮了揮,似乎十分有把握。
大殿裏隻剩那麵具人,許久之後,麵具人終於起身,冷冷喃道:“獨孤……暮染……”
……
獨孤暮染過了害喜的日子,最近也無甚可煩惱的,飯量也多了不少,離乞月節還有一個月,他們已經入了寧興邊境,路程不趕,他們便慢悠悠前行,兩三天秦雲崖便會令人安排好客棧停下來歇一天,有他在身邊獨孤暮染便什麼也不用操心,吃飯睡覺翻翻醫書,生活顯得有些枯燥。
怕獨孤暮染衣食不便,秦雲崖便將碧雲和蓮兒從北江王府調了過來,兩人與獨孤暮染見麵,免不了又是一番激動,蓮兒倒是較為平靜,碧雲哭得眼睛都紅了。
“瞧你,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?連一根發絲都沒有少呢~”說著,獨孤暮染還掐著小指尖做了個俏皮模樣,生生將碧雲逗笑了才罷休:“好了,不哭了,哭醜了高尚辰回頭不要你了可不怨我。”
“主子!”碧雲吸了吸鼻子,一邊擦淚一邊跺腳。
也不知怎的,她家王妃就愛逗她!
守在門邊的高尚辰悄悄紅了臉,卻又想到日思夜想的人終於能得見一麵,垂下著傻傻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