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,有求必應。
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細嫩的臉上,手指觸感溫熱,眼神灼灼帶著幾分笑意,一身煙灰色長袍清清爽爽,一股子墨香味撲鼻而來,是他慣有的味道。
“呃……”獨孤暮染盯著他的眸子,一時語塞。
“嗯?”秦雲崖偏了下頭,湊得更近了,兩人鼻尖碰著鼻尖,也不過隻一秒,秦雲崖已是稍稍挪了個位置,在她粉唇之上輕點了兩下:“怎麼不說話?”
“說……什麼?”獨孤暮染臉上發紅,直達耳根,粉紅色的小巧的耳垂看著分外可愛,平日裏她也不算太笨,也不知怎的,他一做出這樣的動作神情,她就腦袋放空。
大概這是……美男的魅力?
嘖,美色誤事啊!
秦雲崖哂笑一聲,抬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,語氣不自覺帶著寵溺:“傻瓜。”
吃了痛,獨孤暮染縮了下腦袋,倒吸了口氣,伸手捂著被秦雲崖彈過的地方,怒瞪他一眼:“說話就說話,動手動腳的!”
“那夫君作為補償便告訴你為何我如此痛快地答應了。”秦雲崖衝她招了下手,又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她坐過來,等到溫香滿懷的時候,他才在她耳邊吹了口氣,壓著嗓子緩聲道:“那些教眾不過小羅嘍,真正知道內幕的,早就被高尚辰帶走了。”
那兩個護法,在他們撤離的時候,高尚辰便先帶著人走了。
所以在樂正寒要人的時候,他才痛痛快快答應了,連講價都懶得講。
“我說怎麼突然那樣好說話。”獨孤暮染輕哼一聲,心下早就猜到他定是暗地裏做了什麼,早先與樂正寒聊天的時候,就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。
秦雲崖捏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手裏,順著她纖長手指一根根纖指細細描繪而過:“今日我還是太冒險了,不該帶你來的。”
那樣雜亂危險的地方,也不知他之前是怎麼想的,竟沒忍住她的撒嬌哀求,任她胡作非為,跟著去了潮生洞。
現在再回想一遍,刀槍不長眼若誤傷了她,那他得心疼死。
“我表現得不好?”獨孤暮染秀眉一蹙,細細回想了一遍昨兒個夜裏的場景,好像沒有拖累他什麼呀。
秦雲崖在她腦門上輕叩一下,俊臉一沉:“別說你不曾拖累,就算是拖累,我又何曾怪過你?”
他是心疼她,怕她嗑著碰著,最後心疼的還不得是他。
“倒也是。”獨孤暮染打了個哈欠,靠在他懷裏美眸眯著眯著,像是要睡著。
秦雲崖順了順她的發絲,忽地瞧見被收拾在矮榻邊上的那幾本醫書,他俊眉微蹙,拿起一本翻了兩頁:“鍾厲倒真是有醫學天賦,可惜了。”
自鍾厲事件之後,兩人便沒有就此事聊過,秦雲崖知道獨孤暮染當初是真心相信方平鬆的,怕她鬱結於心,便主動提及此事,想順便開導開導她。
獨孤暮染閉著的鳳眸緩緩睜開,白皙的臉上因著天氣悶熱泛著一絲紅暈,她沉默良久,忽地輕笑了聲:“誰還沒看走眼的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