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瑤情況複雜，獨孤暮染也不敢怠慢，帶著莫青塵和蕭景樓便去了冰室，大概地講了一下溫瑤的情況，莫青塵和蕭景樓都前去查看了一番。
“這種情況……是有些特別，不過並非史無前例。”莫青塵退了下來，虛拂了一下袍子：“我曾在書上看過，有一個人便是中了毒，他用了另一樣毒與其以毒攻毒，也正是因為如此，他後來每每都要服毒，也變成了很特殊的體質，但他是在人清醒的情況下，又與溫夫人情況有些不同。”
“在溫夫人體內的那些藥物，無論是毒藥也好，解藥也好，如今形成了一種平衡，卻又特殊的東西，讓她容顏不老，不生不死。”蕭景樓緩步走到獨孤暮染麵前，抬眸瞧她，又添了一句：“這些東西要除去不是沒有可能，不過溫夫人的命，可能……”
就保不住了。
但如果保不住，那還除那些藥做什麼？歸根結底，獨孤暮染是想要救她的。
獨孤暮染扶著額輕揉了一下，幽幽歎了一聲。
蓮兒見她如此模樣，連忙道：“二位公子，石室冰涼莫要受了寒，先出去再商議吧。”
“好。”莫青塵對這樣漂亮幹淨的小姑娘，總是很好說話。
卻不知，他衝蓮兒笑的時候，蕭景樓冷冷地瞪了他一眼。
眾人到廳中，蓮兒看了茶後，獨孤暮染玉指在桌上輕叩了兩下，開口道：“你們可曾聽過銅香油？”
“自然。古醫法有雲，銅香油味木鬆香，巨毒，中毒者不自知，但日後生不能生死不能死。就是這個具體怎麼個生死不能，卻是沒人見過。”莫青塵守著一個玄寒穀，什麼樣的醫書都看過，知道的事也很多：“不過暮染你提起銅香油，莫不是溫夫人中的是銅香油？”
“若是銅香油就好辦了，可惜不是。”獨孤暮染搖了下頭，想了想道：“銅香油說是世間無解藥，但……我找到了一顆，據說能解百毒，連銅香油也不例外。我想，以那顆藥給娘親試試，若有效用，再行改良。”
說罷，獨孤暮染示意蓮兒去拿那顆藥。
“能解百毒？我行醫多年，倒是聽過不少打著這幌子騙人的藥，卻從未真正地見過能解百毒的東西。”莫青塵表示不相信，雙手一攤，笑道：“再說了，隻能解百毒嘛，也不是很多。”
蕭景樓捏了一下鼻梁，瞥他一眼，壓著嗓子道：“能不能閉嘴會？”
從進北江王府的門，他的嘴巴就沒怎麼消停過，真是吵死人了。
“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嘛……”莫青塵想再據理力爭一下，卻見蓮兒拿了一個小錦盒來，一下就噤了聲，起身湊過去看。
盒子裏，依舊是那顆醜不拉嘰的藥丸，哪裏有它有名聲那般奪人眼球？
莫青塵俯下身去聞了聞，而後退到一邊，擰著眉頭喃喃念叨：“木赤子、圓香、伏良木……”
他少見的認真，似是在分析這藥丸究竟用了哪些藥製成的。
“你不必想了，我已經試過，分辨不出。”獨孤暮染看向錦盒裏的小藥丸，有些解惑，也有些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