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4章 墳頭青鬆,斷鶴鳴!(1 / 2)

燕京,東城區。

最北端,一處高矮無人的楊樹角落,那是一處並不起眼的酒館,還保留著民國年間的風格,老板不叫老板,稱之為掌櫃,服務生不是服務生,稱之為店小二。

這個奇葩一樣,卻是傳譽燕京幾十上百年的百年老店,叫做歸王,一個有些陰森森的名字,就像是王者的埋葬之地一樣,故此,一般心高氣傲的世家公子哥,除非必要,很少在這個地方飲酒吃喝戲耍,畢竟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失敗者,更何況是在燕京皇城,這種阿諛我詐的地方。

今天的歸王酒家卻是被人包了下來,大清晨的客人很少,隻有兩個。

掌櫃的在櫃台上算著賬本的數目,唯一的一個青澀小童店小二則是趴在櫃台上有氣無力的打著盹兒,快到年關了,北方的氣候非常寒冽,這麼早天氣喝酒的人不多,在不遠處的那兩個青中年許的客人,一個身著價值不菲的華府,另外一個周身是血卻能談笑風生,氣宇非凡,他知道那個世界離他很遠,所以都不敢打攪,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裝傻充愣,不聞不問。

這也是做這家特殊酒家店小二最大的妙處。

掌櫃算好一筆賬目,抬起頭來看向坐落在馮亭閣樓下的兩個酒客,眼眸中閃爍一絲不解的敬畏,歎了口氣,誰也不知道他在歎什麼,搖了搖頭,誰也不知道他想丟卻一些什麼。

亭閣上,衣冠楚楚的燕風策看著眼前好吃的清酒動也沒動,定定的凝視著那道他從小到大,直到現在做夢都想打敗的男人,沉默半晌才問道:“敗了?”

太子不答,自顧自地斟上小半杯清醇佳釀卻也度數極高的燒刀子酒,豪飲了一口,緩緩抬起頭來,凝視著和歸王酒家完全二致,與冷清截然相反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,淡淡說道:“說到底,人終究就是人,始終不是神。”

“所謂的神,隻不過是一個可悲的化身,一個什麼都不可以肆意妄為去做的禁錮真龍。”

“《詩魏風伐檀》曰:彼君子兮,不素餐兮!”

“《孟子滕文公上》曰:無君子莫治野人,無野人莫養君子。”

“《淮南子說林訓》說:“農夫勞而君子養焉。”高誘注:“君子,國君。”

“明朝,王鐸子啊《太子少保兵部尚書節寰袁公(袁可立)神道碑》中也有說:時神廟方靜攝,章奏不報,極言君子小人之辯,總揆噎之。”

又飲了一口酒,太子的神色中浮現中不曾掩飾的落寞,說道:“風策,就像你說的那樣,其實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可憐的人。”

“因為,做君子就要做到靜以修身,儉以養德,非淡泊無以明誌,非寧靜無以致遠。夫學須靜也,才須學也。非學無以廣才,非誌無以成學。慢則不能勵精,險躁則不能冶性。”

“其實,就像你那樣,可以負氣離開無雙殿,搖身一變成為燕京人人知曉的翩翩公子燕京第一少,像創始帝那個家夥一樣,想殺誰就殺誰,想哭笑想嬉鬧都可以肆意妄為,但我卻不行。”

“現在也不行?”燕風策問。

“不行。”

神色一變,燕風策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離完一般,失神再問:“終究,連步楓那個家夥也無法將戟擊敗麼?他可是這個世紀最強命格的男人啊!”

“嘿……”

太子嘴角微咧,胃裏卻是翻江倒海

“……”

另外一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