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月覺得他倆雖相識不久,但卻分外投緣。
而且剛剛那一幕,他們也勉強算是經曆生死了吧。故而,對他也多了幾分莫名的好感。所以見他怎麼說。並沒有絲毫的懷疑,反而是笑了笑道:“兄台,你但說無妨,顧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“不知,顧先生為何要刺殺淩王殿下?據我所知,淩王殿下可不是個好惹之人啊。”最後這句話,齊昊說的一臉的誠懇,眼神中更是帶著滿滿的擔憂。
絲毫惡意和打探的意思都沒有,一時間讓顧月竟全然沒了防備。
隻是瞧了瞧他,確認他當真不像壞人。
才無奈的唏噓一聲道:“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,想來兄台你是外地人。有所不知吧,這淩王殿下,與我家主子乃是死對頭。又多次想要暗害我,故而為求自保我才出此下策啊。”
“哦,怎麼說來,那淩王殿下委實可惡。敢問顧先生的主子是何人?”齊昊明知故問道。
顧月聞言卻是甚為驚訝,用一種“這你都不知道”的眼神看了看他。見他竟真的回以茫然不知的神色,才解釋道:“還能有誰,還不是那不爭氣的容王殿下嘍。”
轉念一想又覺不對,不禁問了句:“兄台,你叫什麼,從哪裏來啊。怎麼會知道我的名諱,卻不知我是容王殿下家的謀士呢?”按理來說不應該啊。
想來她這玉麵郎君的名號,再出名也壓不過人家皇子的名諱啊。
齊昊聽言卻並未著急,反而是不緩不慢道:“我乃是嶺南縣人,剛到這京都城沒多久。對於殿下們的名諱自然是知道的,可是對朝中的事情卻不甚了解。可家母早些年曾受過天下山莊的恩惠,故而我們一家對天下山莊。乃至少莊主你都十分的清楚。畢竟受人恩惠千年記嘛。”
哦,原是如此啊。顧月聽了他這番說辭,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又問了句:“那你叫什麼名字啊,來這京都城準備做什麼啊?若是沒有好的去處的話,要不來我顧府吧。”
這樣文武全才的帥哥,就算是留在身邊做個護衛什麼的也是好的啊。顧月美滋滋的想著,全然沒感覺到不遠處的屋簷上。一群黑衣人正準備伺機而動。
估摸著齊昊沒想到她會怎麼說,微微一怔,才反應過來,“我啊,叫長生。是來京都尋親的。”
尋親,那尋到了嗎?
這短短幾字顧月還沒來得及問,隻聽聞“嗖嗖”的幾聲。一枚枚特質的暗器,便朝他們襲來。
見此情況,顧月大怒,以為這些還是她的人。趕忙將齊昊護在身後道:“別怕,我來和他們說。”
說完更是大步一邁上前,怒道:“有完沒完,不都和你們說了嘛。不要亂殺無辜,他又不是我們要殺的人,你們還出來作甚。還有夫人呢,讓夫人出來見我。”
她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沈柔兒,可惜這些人壓根就不是她的人。又哪裏知道什麼夫人不夫人的。
“胡言亂語的說些什麼呢!”那領頭黑衣人見狀,道:“行啦,廢話少說,你們通通拿命來吧。”
說完亮出手中的長劍,齊刷刷的朝她刺去。顧月哪裏會武功啊,原本她以為這是她的人才敢如此衝上前。不曾想竟然不是,立馬就蔫了趕忙轉身。
抱著齊昊求救道:“長生,求我啊。我不會武功啊!”
齊晟自然不願意幫忙,這原本就是他的安排的人。他本就是在今天得到了消息,想要將計就計誅殺了顧長月。畢竟上次落水失手後,他可一直耿耿於懷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