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,這人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。
顧月很是無語回瞪了他一眼,“那你究竟寫不寫,不寫的話,你死了我可不負責。”說完,雙手抱胸儼然一副不願與他再多說的模樣。
瞧得齊昊直想笑,可手上還是快速提起筆在宣紙上疾風書寫。
不一會兒便遞給了顧月道:“寫好了,你命小二按方子抓藥吧。”
這種救命的事情顧月當然不會耽擱,誠然她自己也不知道。為何她會如此害怕他死,大約是眼下的情況十分糟糕,而她可以依靠的人隻有他。
若是他都死了,估摸著她也就離死不遠了吧。如是的想著顧月不再糾結了,不但命小人去抓藥還將其扶到了床上。
當然這藥怎麼煎藥她也一一問清楚了。小二拿著了銀子動作很是麻利。很快便將所有的藥材給買了回來。
顧月見狀道:“藥買回來,你自己動手還是我……”
替你二字還未說完,顧月便發現床榻上躺著的人,不知何時竟已睡熟了。罷了,還是她來代勞吧。
半盞茶的功夫後,顧月端著藥,一麵朝他走去,一麵輕聲喊道:“淩王,快醒醒,藥好了起來喝藥了。”
隻可惜,這次依舊沒人回應她。
不可能睡的怎麼死吧,再說了他不是很警惕的麼?
隱約感覺到了不對,顧月放下藥碗,湊到他跟前瞅了瞅。這不看還好,一看嚇一跳。可不是不對勁麼,他原本俊朗冷冽的臉。
此刻竟像是燒紅的炭火般,紅暈一片而他額頭的溫度更是高的嚇人。
這……顧月見此情況,有些手足無措。隻得大聲喊道:“齊昊,齊昊你聽得到我說話嗎?齊昊,你回答我啊。”
“藥……解藥。”半響後,就在顧月都快絕望的時候。他的聲音總算是響起了。
幾乎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,顧月趕忙端來解藥。忙不迭的給他灌了下去。本以為吃過解藥以後,他雖然不會怎麼快好起來。
但至少身上的燒該退了,亦或者會開口說話了。畢竟,此時的她當真是有些六神無主。可遺憾的是,一個時辰過去了。
齊昊依舊昏迷不醒,身上雖不似剛剛那般滾燙。可也好不到哪去,見此情況顧月趕忙推門。正欲讓小二找個郎中來瞧瞧。
不曾想,卻聽到樓下傳來聲響,“大理寺查案,閑人回避!”
而後又見他拿著畫像問道:“你們這可有這樣的一男一女入住,男的長這般模樣。女的一聲絳紫色的長裙麵帶著薄紗。”
這,這不是正是他倆在丞相府的裝扮麼。不確切的說是她的裝扮,她現在也沒來得及換裝。倒是齊昊將人皮麵具摘了下來恢複了本來的樣子。
“官爺,這男的小的沒見過。女的倒是有幾分眼熟……”
聽到這顧月心頭“咯噔”一下,再也不敢繼續聽下去了。而是趕忙將還在昏迷的齊昊給扶了起來。
所幸的是這客棧夠大,光是前後樓梯就有四個。她趁人不備的時候,扶著齊昊便從後側的樓梯溜了出去。
估摸著齊昊是被折騰醒了,竟忽然開口道:“這,我們這是要去哪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