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麵的他倆對話,顧月就聽得不真切了。她甚至都有些恍惚,都不記得怎麼跟齊瀚走出坤寧宮的。
當然,她此刻身著的還是那件帶著汙濁的外袍。
見她一副呆愣愣的模樣,齊瀚不禁笑道:“長月,你這副模樣該不是被我父皇母後嚇到了吧?”
那不可,顧月正欲回話,委實嚇到了。
不曾想她還未來得及,齊瀚又道:“不應該啊,你以往的性子甚是清冷,又豈會害怕他們呢。”
顧月隻得趕忙改口:“沒,隻是覺得殿下和皇上似乎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樣。”
她隨口而出的一句話,不料卻正中齊瀚的心思。
隻見他聞言頃刻間眉眼,晦暗了不少,“你還當真是顧長月,無論何時何地,即便轉換了性子。也能輕而易舉看透我的心思。罷了,此處不是方便說話之地。我們回府再說吧。”
回府,回誰的府?
顧月還要把在宮中發生的一切,先告訴沈柔兒和李墨塵呢。自然不想與他一道回府,可一路上齊瀚都沉默不語。
愣是讓她半點也沒機會,勸他先行離開。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,到了顧府門前。而顧月也隻好與他一道入內。
“月……顧郎,你可算回來了。”沈柔兒見她眉眼微動,立馬換了稱謂。
一旁的李墨塵也趕緊衝了過來,直到確認她沒有損傷。才問道:“小師弟,這皇後娘娘召你入宮作甚?”
誠然這也是齊瀚的問題,他母妃這人行事手段的確。比較淩厲可素來不動他的人,那麼今日為何會這樣呢?
顧月聞言目光掃了一遍,屋內的眾人。
半響才頗為難道:“這個,我也不太清楚,但據我猜測,估摸應該是皇後娘娘誤會了。”
“誤會了?”齊瀚俊眉緊皺,反問道:“我母後誤會什麼了?難不成她當真聽信了摻言,以為你是五哥那邊的人?”
屋內的四人,除了齊瀚蒙在鼓裏以外。其餘三人皆知道內情。所以李墨塵和沈柔兒此刻臉色也十分的緊張。
隻不過他們所擔憂的和齊瀚的,可謂是截然不同。
憋了一會,顧月才麵色尷尬道:“殿下,你還是不要問了。”
她這一句話,並沒有將確切的答案說出來。因為言氏和他到底是母子,兩人隻要一對話。那麼顧月扯下的慌頃刻間就暴露了。
故而,她隻能給出怎麼模棱兩可的答案讓他自己去猜。
“這……”齊瀚見她這副模樣,卻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。
麵色驟然一變道:“長月,你放心,母後那邊我自會親自處理。以後定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委屈了。”
而後又叮囑了幾句,才匆匆轉身離去。看那架勢似乎想要去找言氏理論。
瞧著她走遠了,沈柔兒才開口道:“月兒,事已至此要不,我們……”
“不行,我絕對不同意!”後麵的話,沈柔兒還未說盡。李墨塵倒是搶先一步發表了自己的意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