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長月!”齊瀚怒氣滔天的吼出這四個字。
聞言顧月,吃了一驚,僵立當場。直到現在她也不明白,她究竟做了什麼。怎麼會把一個朗月風清的人。
逼到如此地步,隻怕整個京都城內就沒幾人。見過齊瀚這番模樣,他如今的樣子半點沒了平素的溫和。反而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。
而顧月正是那個被他緊緊盯著的獵物。
身子微微一抖,顧月咽了口唾沫:“殿下,息怒,若是我說錯了什麼,還望殿下莫要計較,隻是顧某對殿下絕對是一片赤誠。”
聽著她宣誓忠心,齊瀚卻忍不住挑眉反問道:“忠心,顧先生當真對本王忠心耿耿絕無隱瞞?”
顧月聞言,卻是斂衣下跪道:“當然,長月對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。對殿下說的每一句,也都是出自於肺腑之言絕無隱瞞。”
像是故意聽完她發誓一般,等她最後一字落下。
齊瀚才眸色深沉道:“既然如此,那顧長月你究竟是男是女?”
“上次坤寧宮的事情,母後已經同我一五一十的說了。若非你心頭有鬼,豈會不敢當眾更衣。顧長月本王待你一片真心,你又可曾對本王有過絲毫真心?”
顧月聽到這話,才知道什麼叫伴君如伴虎。
她不過是陪伴在一個得寵皇子身邊,就已經如此驚嚇了。若是與皇上相伴,隻怕當真是非人可以接受的。
心頭卻是這般想的,手上顧月卻並未有所遲疑。
而是大大方方地就將最外頭的外袍給扯了下來。仰頭與他對視道:“不過就是脫衣驗身而已,顧長月真金不怕火煉。殿下,你可看清楚了!”
齊瀚一瞬的失神,但很快將目光回到她的身上。
顧月裏頭第一件是白灰色色的襯底長衫,不大不小,剛好貼著身子,顯出平平整整的胸膛來。
齊瀚蹙眉沒有說話,顧月手指一抖。依舊故作堅定的繼續脫著。
這次長衫落地後,裏頭就是白色的裏衣,幾乎可以看見顧月消瘦的上身輪廓。可再脫裏麵就沒有衣裳了!
顧月脊背一片冷汗,可神色卻強裝鎮定。
看的齊瀚委實不好意思,隻得出言阻止道:“長月,夠了,青天白日的這當眾解衣成何體統!”
雖說他也很希望顧月是女子,可對方都已經脫成這樣了。
又是一副如此坦坦蕩蕩的模樣,難不成他當真要其脫光才行嗎。自然這樣的事情,齊瀚做不出來。
眼神飄忽了一會兒,齊瀚問道:“既然如此,為何在母妃寢殿長月你要如此……”若她像今日這般,又豈會平添那些誤會。
顧月卻是一副,我如此做還不是為你的模樣。見他當真未懂,才歎氣一聲解釋道:“殿下可還記得,當天你聞訊趕來時還看到了誰?”
他當然記得,在場的人除了言氏,便是他的父皇,也是南周皇帝齊天淩。
低頭沉思了片刻,齊瀚忽然明白了,“莫非,長月你當時便知道,我父皇會來。是因為怕他誤會故而才堅持不脫衣?”
鬼知道他會來,但正所謂天心難測。
顧月才敢鬥膽胡編,“嗯,殿下,試想下若是當時皇上進殿時,正巧看見衣衫盡褪的長月。和皇後娘娘共處一殿,你覺得依照皇上的性格,他會如何設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