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他的回應,言氏微微一怔。像是恍惚間思緒被拉回很遠的地方。
像是曾經那個朗月清風的男子,又回到了她的身邊。
甚至還在她耳邊低訴,“臨柔,你等我,待我功成名就之時定會回來娶你的。到時候我要十裏紅妝,許你一生繁華。”
可最終的結果是什麼,言氏不願在想,也不敢再想。
故而她隻得厲聲道:“不,絕對不可以,隻要有我在一天。就絕不會允許你娶她,而且你也不能娶她!”
不能,為什麼不能。
就因為她不是北明公主。就因為她不能對他的大業有所幫助嗎?
像是早知道她會如此說一般,齊瀚很是平靜的回頭,“母後,你覺得此事兒臣會聽你的嗎?嗬嗬,行了,母後你也累了。兒臣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說完齊瀚一把甩開擋在他前麵的眾人,麵若寒鐵的大步離去。
獨留下一臉神色莫名的言氏,她身旁的掌事女官跟了她許多。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,不禁擔憂道:“娘娘,你息怒啊,殿下也隻是一時衝動而已。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想明白的。”
可讓眾人都料想不到的是,言氏聞言竟忽然笑了出來。她笑的聲音十分之大。可不知為何明明是笑著的,她的模樣卻讓眾人更加的畏懼。
半響,她的才停住笑聲道:“不,不是衝動,是報應。如兒說的對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。嗬嗬……”
她這話一出,一屋子的奴才立馬跪在地上,不敢再言語。
而匆匆出宮的齊瀚,找顧府並非找到顧月後。更是帶著難以言喻的怒氣,直奔了淩王府。
與此同時,顧月和齊昊兩人正坐在山清水秀的地方。
此刻的顧月也不說話,隻是雙腳一前一後的蕩漾著。很是悠閑愜意的模樣,而一雙極美的眸子,卻緊緊的盯著齊昊。
以至於他都忍不住出言道:“本王知道自己很是英俊,可你這樣盯著我看。莫非是想要把我吃了不成?”
顧月卻沒有理會他的話,反而是直言問道:“齊昊,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?”
第一次,他告訴顧月,他叫長生,是個初入京都城尋親的人。而事實上呢,他是高高在上的淩王殿下。
那麼如今呢,現如今他帶她出來是否又別有用心呢?
“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呢?”齊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反而是將問題拋回給了她。而後一張近似於完美的臉,轉頭望著她。
他不回答,顧月又不是傻子,豈會回答。
索性她又問道:“當初那小娃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吧?”其實回去以後,她就認真想過了,世上哪有如此湊巧的時候。
一個忽然闖入她埋伏的小孩,然後小孩神奇的消失了,而他卻出現了。
許是這沒什麼好抵賴,又或者是齊昊不願騙她。所以誠實的點了點頭,“沒錯,他是我一護衛的孩子,名叫長生。”
聽到他這回答,顧月卻忍不住笑了。不是冷笑,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好笑,“原來我那時候喜歡上是一個小孩。嗬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