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淩王,你此話可當真?”容王齊瀚的話,她可以不相信。畢竟那是他的謀士,他自然會庇護。
可淩王齊昊的話,蘇幻雪還是有些相信的。
畢竟這無緣無故的,他為何要去趟這渾水呢,再說了他們兩人同為皇子。
應該是政敵,鬥個你死我活才對啊。
尤其是她見,齊昊毫不遲疑的頷首道:“自然,不然公主覺得,本王說這樣無聊的謊言有和意義呢?”
心頭就是更加沒底了,難不成她當真冤枉了顧長月?
念及此,蘇幻雪又道:“淩王殿下,你可知道,這女扮男裝欺君罔上可是大罪。就連包庇之人也有受到連坐之罪。關於此事殿下你可曾知曉?”
她這話看似疑問,實則警告。
隻是她的那點小把戲,又豈能瞞得過齊昊。
聞言,他隻是淡淡一笑道,“北明公主說笑了,我乃是南周國的五皇子。對於本國的律法怎會不如你一個外人清楚呢?更何況不光是我,想來我七弟也是了若指掌吧。”
“當然,五哥此話不虛。想來公主並不知曉,我等皇子自有便熟讀律法。更明白其中一條叫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。”齊瀚附和道。
這兩人隻怕,此生中僅有的一次聯手就是現如今吧。
看著他倆這強強聯手的畫麵,顧月當真是心裏說多感動就有多感動。可麵上卻不敢多插一句嘴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他們惹了麻煩。
蘇幻雪此刻,內心早已翻江倒海。
明麵上也是一雙眉頭,皺的緊緊的。來之前她想的好好的,說到底是這顧長月先對不起她的。
那麼她自然要好生的鬧騰一番,畢竟即便是錯了。在場的隻有容王一人,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說話,蘇幻雪並不懼他。
可如今半路殺出個淩王來,這人可謂是名聲在外。卻並非什麼賢德之名,看見此情她心頭哪能不七上八下呢。
於是,微微一怔後,蘇幻雪道:“容王殿下,你這是哪裏的話。什麼同不同罪的,你乃是皇帝陛下最疼愛的兒子。你的母妃又是皇後娘娘,可謂是正宮嫡出實在並非旁人可比的。”
那所謂的旁人不就是指的他嗎,齊昊聽言隻笑不語。
顧月和齊瀚聞言,卻是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他這邊。似乎生怕這關鍵時刻,他會因為蘇幻雪的挑撥。
而調轉了槍頭,如此的話他們可謂真就慘了。
蘇幻雪見他不語,又欲繼續挑撥。不曾想這次,她還沒說出來。
就被齊昊給堵了回去,“是啊,想來這庶出的痛苦。北明公主和本王一樣深有體會吧。不過,公主你有所不知,在我南周若是隻生下了女兒。膝下無皇子的話,老了可是十分淒慘的。這樣說來,倒還是北明好啊。”
聽到他這話,蘇幻雪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整個人麵色鐵青一片,似乎鼻子都要被氣得冒煙了。
可始作俑者齊昊卻好似渾然不覺般,還朝著他笑了笑似乎當真要拉近關係。
齊瀚見盟友堅定,心裏頓時有底。
也佯裝不知的問道:“哦,五哥此話當真嗎?那看來北明的確是個好地方。看來淑妃娘娘,的確是時運不濟啊。否則的話,以我們十皇妹如此乖巧討喜的性子,淑妃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