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宮今日無事。”言氏涼涼道：“倒是你，當真就怎麼走了。你的目的不還沒有達到嗎？”
被人看透的感覺可真不好，此刻的沈柔兒就被這種感覺包裹著。
她很想找個借口說必須離開了，例如宮裏到落鑰的時間到了。可當她抬頭看了看天，晌午都還未到。顯然這個借口不成。
接連琢磨了幾個，都被她一一否決後。
索性，沈柔兒潤了潤吼，直言道：“娘娘果然聰明絕世，既然如此不知民女所求之事。娘娘可否幫民女達成所願？”
“本宮沒什麼可以幫你。唯有你們自救方可保顧長月一命。”像是早就不願與她繞圈子一般，言皇後冷聲道。
也是到了，此刻沈柔兒才知曉。原來她是喜這樣的談話方式啊。早說嘛，也省得她諸多口水不是？
跟著她淡淡一笑，沈柔兒追問道：“哦，民女愚昧，還望娘娘明示。”
“很簡單，顧長月走出京都城，永生不再踏足此地。本宮自然也就無暇找她的麻煩。如此一來你們也算是求仁得仁。”言氏道。
原來是想要長月走，那他們呢？天下山莊呢？
莫非這言氏一族當真已強大到如此地步，連天下第一莊都不需要了。她最近倒是沒聽說過什麼江湖幫派。
歸順言氏的消息啊，難不成她真的願意為了一個顧長月放棄怎麼多？
顯然沈柔兒很是不相信，“那娘娘你的意思，是要與我們天下山莊劃清界限了？若是如此倒也無妨，還有勞娘娘修書一封。也好讓民女帶回去複命。”
她若是自己不要她們幫忙了，那可就不算背叛莊規。如此甚好！
現在回頭一瞥，沈柔兒竟忽然覺得這豔陽天極好。這明媚的陽光，似乎在預示著她們，乃是天下山莊都即將迎來個嶄新的開始。
然而當真如此嗎？
好似不似，言氏像是聽了個極好笑的笑話。
竟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：“天下第一莊為我所用。我為何要摒棄，沈姑娘你這玩笑開的極好。讓本宮很是歡顏啊。”
“娘娘，民女沒有說笑。”這次，沈柔兒難得冷臉，打斷她的話。肅色道：“顧長月無論男女，都是我天下山莊唯一的繼承人。也是名正言順的少主，娘娘既不喜我少主。又為何還要我們天下山莊呢？”
就好似不要人家掌櫃，可你卻留下人家的小二為你所用。若不是巧取豪奪，那便才真真是天大的笑話。
聽到這話，言氏沒有及時回應她。反而是踏著碎步緩緩前來，繁雜富麗的衣竟絲毫沒有皺褶，恍惚間沈柔兒好似眼前出現了一副畫麵。
畫麵中的貴氣逼人，依舊這副鳳駕無雙的模樣。而她宮中的宮女們小心細致地，匍匐的，恭敬的，用盡一生的虔誠替她撫平每一絲裙上的褶皺。
也是到了這一刻，沈柔兒才明白。為何此女會是南周國的皇後，為何她隆寵多年而不衰。在與她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時。
言氏絕美的麵上浮現出一絲冷嘲，“本宮說的話，就是懿旨你若膽敢不聽大可試試。後果如何請沈姑娘自行承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