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柔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清楚的解釋了一遍。
瞧著顧月的笑容越發的少了些,最後竟消失不見了。不禁疑惑道:“月兒,顧逸晨乃是容王殿下的人,他在我們的幫助下順利的迎娶了北明公主。你為何反而不高興了呢?”
高興嗎?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呢?
顧月聞言,眸色微沉,“無論是北明駙馬也好,亦或者是南周皇子。他都得離開南周國,如此一來對容王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。反倒是讓他損失了一員朝中勢力,以後刑部運用起來隻怕沒有那麼如意了。”
聽到這話,沈柔兒也忽然反應了過來。
歎息道:“月兒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。畢竟誰也想不到,原來除了真正的皇子娶了北明公主以外。其他人按照他們的規矩,都必須跟公主回國。”
和她的惋惜不同,顧月卻是嘴角綻開一抹諷刺的微笑。
低語道:“未必吧,想來他早就料到了這點,才不予他們爭的。既然齊瀚本人不願娶公主,那麼他就談不上占到便宜。”
隻可惜她這話,說的十分小聲,更像是自言自語。
故而,沈柔兒如此靠近也聽得不真切,“月兒,你在說什麼呢?什麼占到便宜,怎麼了難不成此事還另有隱情?”
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多說無益。
況且倘若她的猜測是對,齊昊的心思也非常人可比。
顧月便岔開話題道:“沒什麼,柔兒姐姐,那你替我準備一番吧。我不是還得準時去赴宴麼,對了,這宴會是什麼時候?”
“三天後。”沈柔兒雖有些不解,但還是如實道:“隻是,月兒這上麵隻寫了邀請你一人,我不可同去,隻怕是……”
她半點武功也不會,言臨柔的又虎視眈眈。如此一去隻很是凶險。
顧月瞧出她的不放心,聞言淡淡一笑道:“放心吧,沒關係,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。”
三日後,顧月便隻身一人前去赴宴了。當然這席間他還是遇到了容王、淩王,甚至其他的幾位皇子。
隻是此刻的他們,尤其是淩王和容王兩人可謂是眾星捧月。被圍攏在人群當中,而她這個所謂的客卿。
則是隻能坐在一處不大起眼的地方,不過無所謂。顧月本來就不是來出風頭的。就在她獨自一人飲酒時。
蘇幻雪卻忽然走到她的麵前,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:“別喝,這酒有問題。”
而後又用手指了指她麵前的食物,才假裝無事的轉身離去。
這,她這是個什麼意思?
顧月見狀微微有些發怵,直直的盯著杯中的酒水,和眼前的食物。這可是宮廷盛宴啊,莫非言臨柔竟然敢在此下手?
那豈不是很容易留下把柄,這可不像她的行事作風。
正如實的想著,卻忽然聽到一道清明的聲音響起:“這不是顧先生嗎,久仰大名啊,來我先幹為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