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她說了什麼?”聽著他的話,沈柔兒眉心一緊追問道。
回憶起胭脂說的話,李墨塵眼神倏地一冷,臉寒了下來,“她說自己不是在救齊昊,而是在救小師妹。她說若是齊昊死了,小師妹定會痛苦不已。所以她才會不惜以死阻止我刺殺齊昊。”
這,這……
沈柔兒沒想到胭脂會如此說,微微愣了愣。
半響才開口道:“那個,大師兄這隻是胭脂一廂情願的想法,我覺得並不可信。再說了你自己也說了,月兒是因為不知道行刺之人是你,故而才會一時情緒激動傷了你。若她知道那人是你,定不會如此行事的。”
沈柔兒心裏也沒底,但為了能讓他高興些。還是說的十分堅決肯定的樣子。
可她卻並沒有騙過李墨塵,“是嗎?柔兒師妹,你當真如此想。可是為何我總覺得,既然我們無論齊瀚是不是皇子。都要與他並肩作戰扶他上位。那我們便應該將小師妹接回來,至少帶離淩王的身邊。”
“否則總有一日,我們會將小師妹陷入兩難的處境。更會自己製造一個極大的麻煩。”說到這李墨塵一雙眸子,帶著寒光直直的射向沈柔兒。
看的沈柔兒一驚,人更是本能的退後了兩步。
“大師兄,你放心吧。小師妹今日來找我也是因為此事。我定會盡快安排一個穩妥的計劃,務必將小師妹給救出來。”
許是聽到顧月自己竟想要逃離魔掌,又或許是不太願意往哪方麵想。
以至於李墨塵聽到這話,竟如負重釋道:“如此甚好,那柔兒師妹你就快些籌劃。不過行動由我來帶隊。定不會再出現像這次一樣的差錯。”
他說過隻要顧月願意,天涯海角他都願意帶她走。何況隻是逃離齊昊的身邊,李墨塵並不覺得這事一件很難的事情。
翌日,當炎熱的夏日陽光照射進來後,還在熟睡的顧月被照的睜開了雙眸。伸了伸攔腰,正欲喚人前來洗漱更衣。
便瞥見一個新來的婢女,眉目之間竟和胭脂有幾分相似。
不由得趕忙抓著她的手問道: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
難不成她也是認識胭脂的人嗎?最初的時候沈柔兒是給她留下了四個婢女不假,可自從那次她被齊瀚擄走後。
齊昊便將這屋內人盡數換了一便,唯留下了胭脂一人。如今連胭脂都走了,她可謂是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。
瞧著眼前這相似的姑娘,自是帶著幾分莫名的好感。
那姑娘也很是玲瓏剔透,見狀不但沒有閃躲。反而是抬起頭,笑盈盈的望著她道:“回娘娘的話,我叫水粉是殿下新選來的婢女。負責娘娘的貼身事宜。”
原來她是齊昊的人啊,不過瞧著這名字,和那丫頭靈巧的模樣。
顧月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,“胭脂水粉,也虧得他一個大男人有這份心思。嗬嗬。”
“娘娘,你再說什麼呢?”水粉不知道前麵的事,自然也不懂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。但瞧著顧月笑的如此高興。
她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,顧月聞言什麼都沒說,隻是搖了搖頭示意她可以給自己梳洗打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