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,顧月一愣瞧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。
想了想也對,古人素來最注重禮節,他們這樣似乎有失待客之道。何況眼前的人還是她的母親。念及此,顧月也笑道:“瞧我光顧著說話,都忘記了。是啊,母親這外麵冷,我們還是進屋聊吧。”
天心夫人,聞言柳眉輕輕皺了皺,最終還是點頭應了聲“好。”
便帶著那白衣男子一道進入王府正廳,顧月也跟著剛坐下不久。卻忽然聽齊昊開口道:“月兒,你去把本王珍藏的廬山雲霧拿出來吧。”
這一屋子的丫鬟下人,怎麼還拿她當下人使喚啊。平時也不見他這樣啊。
顧月甚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,卻發現同時天心夫人也正在看自己。似乎眼中還帶著少血疑惑,見此顧月心頭一緊。
莫非被她看出來什麼了?於是乎再也不計較了,趕忙點頭道:“好,那娘親,殿下你們先稍等片刻。”
說完提著裙子忙不迭就跑了出來。
當然她並非去那什麼廬山雲霧,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那個東西放在哪裏。正準備尋個地方趴著偷聽牆角時。
不想,水粉卻忽然出現,“娘娘,奴婢帶你去取廬山雲霧。”
這還真要她拿啊,敢情真把她當成丫鬟使了。顧月狠狠瞪了一眼齊昊,然則距離太遠她的眼神又不能穿牆而過。
所以齊昊渾然不覺,最終顧月也隻得跟著水粉去拿那什麼該死的廬山雲霧。
正廳內,隻餘下了齊昊、天心夫人、乃是那白衣男子,和如風。
沒了顧月頃刻間這屋內畫風陡然一變,雖然四人都未動。可眼中迸發出的寒意,卻分外的滲人。遠遠的似乎還可以看到刀光劍影的錯覺。
“月兒她究竟怎麼了?”最終,還是天心夫人先沉不住氣。
她雖有大事要做,雖天性清高孤冷,可顧月說到底也是她唯一的至親。她豈有不心疼之理。
齊昊沒有回應她的話,而是眉頭一挑。看了看她身旁之人,這個人已經騙過了他一次。無論真心假意,他都不允許有第二次。
天心夫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也沒多說。隻是朝那白衣男子使了個眼神,就見他直覺的朝著廳外退去。
當然,隨著他一同離開的還有如風。
瞧著他還算懂規矩,天心夫人淡笑道:“如今人都走了,你可以說了吧?”
“夫人醫術冠絕天下,難道當真不知?”若是不知的話,她又豈會想要切脈一驗真假。
聽到他這話,天心夫人麵色難得的鬆動,似乎有什麼冰裂的聲音。從她心底發出,然而隻有一瞬。
很快,她便麵色如常道:“這孩子不能留。”
“這是本王的孩子,除了本王以外誰也決定不了他的去留。”對於她的回答,齊昊並不吃驚。反而是黑色眼眸如寒星一樣,散發出深邃冷冽的光。
從那寒光中更是不難看出,此刻的他正強壓著怒氣。
天心夫人麵對此駭人的氣勢,卻絲毫不為所懼。反而是揚唇一笑,“月兒可知曉此事,若是她知道淩王覺得。她會如何呢?”
“那是她的事情,不勞夫人操心。”齊昊麵寒如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