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然沒怎麼和天心夫人接觸過，雖不是真正的顧長月。但是蠱毒是何等凶險之物啊，試問這天下間哪有這樣的母親啊。
所以顧月一點都不相信，“殿下，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呢。對，沒錯我娘親他們是支持容王，但是我是她的親生女兒。她不會這樣對待我的。”
齊昊怕是這屋內最不願意讓她傷心的人，可有些事情早知道總比晚知道要好。所以他遲疑少許，還是出言道：“月兒，事情並非如你想象中那般。你可知道天心夫人為何，怎麼多年來都對你十分冷淡嗎？”
她不是顧長月，又豈會知道，但想著天心夫人終歸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母親。
顧月還是忍不住替她開脫道：“說不定她是那種把愛藏在心裏，不善於表達的人呢。畢竟每個人愛人的方式都不同。”
“沒錯，有許多人是把愛藏在心裏不曾表露。”齊昊對於她這話很是讚同，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。
“但是月兒，就算言語上不表露，那她行動上呢？這些年來，她可曾對你有過丁點的好？她可曾有像尋常母親那樣，關心過你疼愛過你？”
這，這……
顧月當真接不上話了，因為據沈柔兒說，事實是顧長月很小的時候。便被沒見過這個天心夫人，她是在天下山莊長大的沒錯。
可天心夫人卻不經常出現，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發生。所以，被齊昊怎麼一問，顧月當真是無言以對。
見她總算是不反駁了，齊昊才接著說道：“她是你的娘親沒錯，也生下了你沒錯。可她並不愛你，甚至還很恨你。所以才會在懷孕的時候，便吃下了這蠱毒。從而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將思緒都重新理了一遍，顧月還是費解道：“她為什麼要怎麼做？難道就因為恨我？而且這蠱毒為何以前從來沒有發作過呢？它究竟有什麼作用，是到了一定時間就會發作嗎？”
對於蠱毒這方麵的知識，顧月當真是了解得太少了。以至於她應該不知道，顧長月身上竟然有怎麼一個東西。
顯然這個問題齊昊也不知道，故而他隻是將目光投向了初空。畢竟這方麵他才真正的了如指掌。
初空迎著他倆的目光，麵色微微一紅，“這是一種罕見的蠱毒，叫母子蠱。顧名思義若是身中此蠱的女子。一身都不與男子圓房不孕育子嗣，這種蠱毒便終生不會發作。可一旦有了子嗣便會激發身上的蠱毒，從而一發不可收拾……”
又是這個答案，一發不可收拾。顧月和齊昊都聽到過兩次，第一次是那群會診的大夫們，第二次則是出於他之口。
已經聽了兩次的齊昊，實在沒有耐心了。故而他還未待初空接著往下說，便直言不諱道：“若是不要這孩子，月兒是否就可以康複？”
他這話一出，顧月和初空皆是一怔。
隨後兩人麵麵相覷，互看一眼後初空更是先開了口：“淩王，你要搞清楚。身中此蠱毒者一旦有孩子，都會再次引發蠱毒。也就是說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也就是說本王會一輩子都沒有子嗣！”剩下的話，他還未說完齊昊倒是替他補充完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