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不懂,齊昊也不想讓她懂。所以隻是肅色道:“月兒,此事很複雜待我們調查清楚以後。再盡數和你說,如今你我們找你來。隻是想要確認一件事情。”
顧月雖總覺得他有所隱瞞,但還是選擇相信的點了點頭,“何事?你說便是了,我一定如實相告。”
“天心夫人的身上有沒什麼特殊的胎記?”齊昊出言問道。
顧月並非是真的顧長月,所以她並不了解天心夫人。但還是極力的回憶了下,沈柔兒和她說的往事。
過了一會,顧月忽然想起,“有,柔兒姐姐曾經說過。我娘的後背上有一個奇怪的圖案。是一個像花又不像花的東西。我見過那東西,卻沒有辦法給你們形容。或是畫出來。”
她畢竟是個現代人,對於作畫這項技能她當真是沒有。
聽到她這話,齊昊和初空兩人麵麵相覷對視了一眼。而後初空立馬提筆在桌案上作畫,片刻後一副很是別致的圖騰出現在了顧月的麵前。
“對,就是這個,這個和我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。”顧月瞧著畫,很是佩服道:“初空你好厲害啊。”
可忽然又想到什麼,不由得狐疑道:“等等,不對啊,你們怎麼知道的?難道說你們偷看過我娘洗澡?”
這話一出,顧月頓時收到了兩道犀利的寒光。好吧,她也知道事情應該不是如此。那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呢?
事已至此,遲疑了片刻。齊昊最終還是麵色難看的解釋道:“月兒,這就是北齊皇室特意的圖騰,每個皇室中人在出生的時候,便會烙在後背上。”
所以,她娘當真是北齊皇室的人?
念及此,顧月鬆了一口氣道:“還好,我後背沒有,所以我與那北齊皇室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有一個齊昊已經夠她頭疼的了,她可不想再與什麼別國的皇室扯上關係。還是直係血脈,天知道會有什麼破事等著她。
的確她後背上是沒有,這點齊昊一早就知道了。
可是當真就可以說明沒關係嗎?那是出生後才烙上的印記。若是沒有在皇室中出生呢?那是否就……
而且以前他一直不明白,若是這天下山莊的莊主早已和言臨柔苟合。以天心夫人的脾氣豈會容忍怎麼久。
現在他卻忽然有些明白,可是想到這連齊昊都不敢往下想了,因為他發現事情遠遠比他最初估計的要複雜太多。
而不可控的因素也有太多,他一直沉思並未注意到身旁人。倒是顧月見他臉色比剛才還差。
不禁蹙眉道:“殿下,你是在心裏打量些什麼嗎?若是我是個身世非常複雜之人,你是不是就準備把我拋棄了?也是,誰也不想給自己製造麻煩。”
最後這話,顧月說的很小聲。可在場都是高手,聽力自然比旁人要好上許多。
“顧長月在你心中。本王一直都是這樣的人?”齊昊聞言麵色難看到了極點。身後的一雙手更是捏的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