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他為何耽擱了怎麼久,怎麼長一段時間難道當真是敘舊?而且隱約間顧月,也覺得他似乎正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。
齊昊聞言卻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,回應道:“沒事,不過是父皇留我下來,多問了幾句罷了。倒是你聽如風說,你才用過晚膳不久,下次可記住了。不要等本王,更不要餓著自己。”
看著他一如往昔的溫柔,顧月微微一怔,笑著應了聲好。也沒再多說什麼,而齊昊則是與她簡單的說了會話。
便匆匆的趕往了書房,他素來就怎麼忙。對此顧月倒是不奇怪,隻是……
待他走遠後,顧月看向水粉道:“最近幾日,容王殿下那邊都沒什麼動靜嗎?言皇後那邊呢,也沒有嗎?”
這兩個人太安靜了,安靜得她總覺得哪裏不對。
“回娘娘的話,並沒有。”水粉聽言如實道:“奴婢這幾日都按照娘娘所說,特別留心了一番。可是那位都十分的安靜,並沒有什麼異動。”
那這當真是奇怪了,難道他們在等什麼嗎?
想到此,顧月又問:“那在此之前呢,在我們離開南周去北齊的這段時間,他們可有做什麼?”
水粉聽言,低頭蹙眉斂著神色道:“也沒有,奴婢倒是聽說最近容王殿下,似乎都在軍中活動。並沒有太多的顧忌前朝,會不會是他一心想要發展軍中的勢力。所以騰不出手來對付殿下呢?”
軍中?容王齊瀚在朝中六部均有勢力,但是軍中卻最為薄弱。可是這世人都知道,隻要不起兵謀反軍中的勢力。弱一點也無妨,畢竟一則這軍中的人最為有風骨。十分難以收買,二來,自古帝王最忌憚的便是擁兵自重。
故而每個皇子在這方麵都需要掌握好尺度,否則的話,極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。那麼向來謹慎的容王齊瀚,他怎麼會忽然關心去軍中的勢力來呢?
顧月柳眉輕蹙了下,“難道,他當真有起兵謀反的打算?”
“娘娘,這個奴婢不清楚,但是奴婢覺得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。容王沒必要如此冒險而為,畢竟這太子尚未冊立。咱們殿下也隻能略高他一籌,要說絕對性壓倒似的勝利實在算不上。故而他沒必要怎麼做。”水粉麵色從容的分析道。
有那麼一瞬間,顧月看著她現在的樣子。忽然的,好似看到了齊昊一般。
可很快她便打消了這種可笑的想法,而是點了點頭讚同道:“嗯,起兵謀反要承擔的風險太大,再說了即便是僥幸成功,也會因名不正言不順。而落人口實,他的確不會如此冒進。”
過了會,顧月道:“行啦,時辰也不早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既然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,倒不如養精蓄銳。
水粉聞言行禮告退,隻是她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屋中。而是朝著書房走去,見四下都無人了,才對齊昊行禮道:“啟稟殿下,奴婢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,將那些話都與娘娘說了。”
“很好,那她可曾有懷疑?”齊昊抬頭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