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日後,容王府內。
齊瀚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繡華服,與往昔一樣端坐在前廳。此刻的他正手握書卷,在細細翻看,俯仰之間彬彬有禮,滿身君子之風。
遠遠的望去,白衣出塵,氣質脫俗,寂靜純粹,像個淡然自如的仙人。
的確現在的他是該高興的,顧月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。而那屬於齊昊的孩子,等下也會化作一攤血水。更為重要的是,他們從此以後便可重新開始了。如此大好時光,如此美事他豈能不悅?
然而笑意還未達到眼底,便被管家的一聲急呼打斷,“容王殿下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“哦,何時如此驚慌,且慢慢說來。”齊瀚聞言,正眼都沒抬下,很是平靜的說著。因為在他的心中,所謂的大事左右不過是齊昊前來罷了。
可他如今沒名沒分的,來了又能如何?嗬嗬……
故而他當真一絲都不緊張,管家見他這般模樣。頭皮頓時發麻,鼓了鼓氣才接著道:“殿下,是顧姑娘,顧娘娘她跑了!”
聽到這話齊瀚霍然起身,一雙眸子陡然瞪大,“你說什麼!你再給本王說一遍。”顧月怎麼會跑,不,她絕對跑不了。
“是真的殿下,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。這顧姑娘和她那婢女當真跑了……”他聽到下來前來稟報也是嚇了一大跳啊。這女子對他家主子何其重要啊,豈能說跑就跑了呢!
然而他後麵的那些話,還未說完齊瀚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半盞茶的功夫後,齊瀚大怒的站在顧月的房間門口。一雙黑色的眸子裏,盛滿淩厲的殺意,“找!即便是挖地三尺,將整個南周翻過來!都務必把顧長月找到,否則的話,本王要你們通通去死!”
眾人得令,立馬四散開來。
而他的近身護衛見狀,卻忍不住出言提醒道:“殿下,我們府中守衛如此森嚴,若是沒有外援隻怕顧姑娘。是無法逃出走的……”
他這話說的很隱晦,寓意卻很是明顯。的確,他容王府豈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出的。如今的顧月雖說解了毒,可惜她既不會武功,又懷著身孕。
憑著她們主仆二人的一己之力,齊瀚倒是真真不相信她們竟可以逃走!是他,一定是他出爾反爾眼中行事。
想到此齊瀚一臉的晦暗不明道:“走,帶人根本王去淩王府!”
淩王府呢,此刻的齊昊正一個人沉寂的坐在荷塘邊,他什麼也沒做隻是不停的往裏麵扔石子。而如此以來可就忙壞了如風,和整個淩王府的下人。
他們都不記得這幾天,他們是怎麼過來的。除了撈石子還是撈石子,而如風呢,也好不到哪裏去。他倒是不用撈,可他得撿啊。
天知道他這五天究竟撿了多少石子,大概比他這一輩子的都還要多吧。
忍了忍,再忍了忍如風終於忍不住,“殿下,你要不和屬下說說話?要不咱幹脆就衝進容王去搶人,沒關係了又怎樣再娶回來不就成了!再說了娘娘肚子裏不還懷著你的孩子嗎。”
如風覺得隻要孩子未出生前,隻要他們殿下願意總會有辦法的啊。再不濟出去想辦法,也總比在這裏仍石子強啊。畢竟再扔下去,這淩王府的荷塘就要被石子給填滿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