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下一刻,便覺得麵前一陣疾風閃過。懷中忽然一空,而雪傾城也順著力道。重新回到了南致遠的身旁。
“不知南周太子到訪所謂何事?”南致遠琉璃色的眸子,閃過一絲肅然,“亦或者是太子有何事如此著急,竟不惜破壞孤與傾城郡主的棋局?太子可知道若是在九離,有人膽敢如此孤會如何懲罰?”
還能如何,左右不過是拖出去斬首示眾唄。
齊昊抬眼與其對視,絲毫沒有懼怕道:“哦,不知,莫非九離王要按照九離的律例,來處置本太子嗎?”
沒記錯的話,這似乎還是他們二人之間。第一次如此公然的對峙。如風和唐離,乃至與南致遠身後的武將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。
“致遠哥哥,我累了。”最終還是雪傾城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。
南致遠似乎當真很在乎她,聽到她這話,竟立馬斂去方才的神色。聲音有緩和了不少,“既是如此,那不如孤送你回房歇息吧。”
雪傾城聞言甚為乖巧的點了點頭,說完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準備離開。看的如風和唐離麵色微微一變。
齊昊呢,眸光閃過一絲惱怒,右手更是緊捏成拳。似乎再壓製自己內心的憤怒,可下一刻任誰也想不到。
因為伴隨著“咚”的一聲巨響,齊昊竟口吐鮮血應聲倒地。看的一眾人頓時傻了眼,就連如風也也慢了半拍。
倒是雪傾城,她竟然是第一個趕到齊昊身邊的人,“南周太子,太子……”
看著她焦急不已的眉眼,齊昊忍不住嘴角勾了勾。他有多久沒見到她這副模樣了,還是很久很久了。不想原來早見竟是這樣的時刻。
人生果然很難猜啊,伴隨著無邊黑夜的襲來,齊昊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雙眸。
而整個驛館此刻早已亂做一團,唐離更是快步上前。搭在齊昊的脈門,聲音帶著一絲顫栗“不好,太子這是怒氣攻心引發了舊疾。若是不及時醫治的話,隻怕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聽到這話雪傾城的臉唰的一下慘白無比,南致遠雖未如她那般。但還是雙眉緊蹙,一麵吩咐人趕緊去通知南夏皇帝,一麵任由著如風將其帶到驛館的上房內。折騰了許久,帶到月上眉梢時。
整個驛館才安靜了下來,可如風、唐離乃至是其他太子府的人都未離開。就連宮中的太醫也派了幾人在此駐守。
直到齊昊再次睜開雙眼,看了一眼屋內的布置,詫異道:“這是哪?我為何會在這裏?”
如風見他醒了,大喜過望趕忙招來太醫為其檢查。直到確認他無恙後才解釋道:“殿下,你因怒氣攻心所以引發了舊疾。太醫們說此時不可移動,否則的話隻會讓病情愈發的糟糕。故而,我們才暫住了這驛館內。”
隨著他的解釋,齊昊也理清了下思緒。的確沒記錯的話,他好似當真是暈倒了驛館的前院。忽然他想到了什麼,趕忙開口道:“那雪傾城呢?她此刻在哪裏?”
雖說當時他已經暈倒了,可是他記得很是清楚。
那個時候第一個撲上前的人便是她,而且她那一刻眉眼間的焦急。和顧月一般無二,即便是瀕臨昏迷齊昊也可以保證,他絕對不曾看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