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空覺得,那樣至少比他們現在這樣強。
昨日那荒山野嶺的,沒人瞧見還無妨。今日這又是白天,又是集市的。他可不想真讓謝輕盈,這姑娘家家的名譽掃地。
可遺憾的是,他在乎,謝輕盈卻一點都不在乎。
反而是雙手一環將他摟的更緊些,“那有什麼,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背我了。而且你說過你會負責的。怎麼,男子漢大丈夫的,難不成你想要出爾反爾嗎?”
他就那麼不值得她相信嗎?需要這般反反複複的懷疑嗎?
人再氣頭上往往會說一些口是心非的話。而現如今,初空便是這樣的狀態。他多桀驁不馴的一個人,豈會一而再的容忍別人如此說他。
故而,這回初空徹底怒了,“謝小姐,請放心,初空定不會言而無信,隻不過負責也很有多種方式,按照我南周律例也未必非得迎娶。到時候我自會給謝太傅一個交代便是!”
謝輕盈聽著他這話,也頓時怒上心頭:“初空公子很是傲氣啊,隻是小女子想請問若非迎娶,你準備如何交代。難不成當真以為我謝輕盈,謝家是這般好欺負的麼?”
這抱都抱過,也算是同榻而眠了。雖然什麼也沒發生,但是讓他負點責任怎麼了。迎娶她又怎麼了,以至於他竟然露出這般寧死不屈的模樣來!
“不敢。謝太傅乃是三超元老,初空不敢得罪。”說到此處,初空將她徹底放了下來。雙手扶著她,與其對視道:“在下定會登門請罪,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!”
這,這……所以,他是寧死也不願意迎娶她嗎?
好,很好啊!謝輕盈看著他忽然大笑了起來,“素聞鬼穀神醫,醫術高絕是個難得一見的奇人。如今倒是真讓輕盈大開眼界。果然是奇人,那輕盈便在謝府恭候大駕了!”
說完,一把拂開他的手,謝輕盈拖著受傷的右腳,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。
正如當初初空所言那般,她傷的是右腳,又在腳底。想要行走非傷好不和,如今這般勉強用力。除了自己疼痛難忍,便隻能讓傷口惡壞。
瞧著她這一瘸一拐的身影,甚至地上似乎還殘留著血跡。看的初空一驚,胸口好像是被什麼抓緊一般,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隻見他此刻手指收攏,指節一根一根捏得泛白,最終無法再忍。快步的追上前,將其一般打橫攔腰抱起。整個動作一氣嗬成,看的謝輕盈一愣。
半響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你!你做什麼,難道你現在就不怕人言可畏了麼。你若再不將本小姐放下來,我可要大聲喊人了。”
他這般在意名節的一個人,想來下一秒便會立馬將她放下吧。如是的想著謝輕盈眼底閃過一絲失望。
“不放!你若是要喊便喊,大不了被人抓我去見官!”不想,初空聞言不但沒有放手,反而是言辭鑿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