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這最後一句話,最為觸動齊昊,他聞言立刻反問道:“當真,若是月兒知曉一切真會原諒,我的欺瞞?”
“當真,殿下!”唐離麵色沉靜,一雙眸子寫滿了篤定,擲地有聲的回應道。
聽到他這話,齊昊最終頷首:“好,那就按照初空的法子辦,告訴他讓今晚就把藥配出來。至於父皇和齊瀚那邊。本太子自有安排。”
唐離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,應承下了此事。
翌日一早南致遠正欲入宮像南周皇帝辭行,不想他剛梳洗完畢正欲推門。便與匆匆趕來的如風撞個滿懷。
如風有意為之,早有準備故而沒什麼損傷。倒是南致遠被撞得生疼,不禁狠狠的看了一眼如風,眼神猙獰似要把他千刀萬剮了:“放肆!看著孤不知道要行禮嗎!”
如風見狀,趕忙跪下行禮,可聲音卻大的震耳欲聾:“參見九離王!”
這人故意的是麼!南致遠不願他吵醒驛館內的其他人,便斂起怒氣問道:“怎麼大清早的你如此著急忙慌作甚?”
說完,似乎又想起剛才的事情,趕忙補充了一句:“出去來,小點聲。”
他想要將如風給推出去,可如風此刻卻宛若一尊雕像般。紋絲不動,且回應的聲音比剛才更大。帶著他渾厚力氣的嚎叫聲。
很快將驛館內的其他人都吵醒,雪傾城一更隨手抓了件外衫,便著急的跑出來問道:“什麼!南周太子中毒了?好端端的他怎麼會中毒呢?”
南致遠半眯起雙眸,眼中的怒氣微微一變,“城兒,不冷嗎?”
如今正值深秋,早已不複夏日的溫暖她火急火燎的跑出來。就怎麼一件薄薄的外衫,看著南致遠都覺得冷。
故而話音一落,便將身上的外披給褪了下來,披在她的身上。
雪傾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微微一怔,回應道:“多謝王上,傾城不冷。”
可而後一雙眸子,還是迫不及待的望向如風,一臉著急不已的樣子。任誰都瞧得清清楚楚的。
如風不動神色的將這一切攬入眼底,肅色道:“回郡主的話,如風也不清楚,隻是今早醒來太子便口吐黑血。而後更是高熱不退昏迷不醒,宮裏的太醫來瞧了才確認說是中了奇毒。若是沒有解藥的話,隻怕是性命堪憂!”
宮裏的太醫有什麼用,雪傾城幾乎是脫口而出,“那初空和唐離呢,他們二人可有去瞧瞧?唐離不是最擅長解毒的……”
後麵的話她未再繼續說下去,倒不是說的不對。而是她發現身旁人和如風的臉色都陡然一變,她才猛然意識到。
她現在的身份是九離郡主啊,哪裏知道什麼唐離,什麼初空的。就算她因為南致遠的關係,了解了一些但這未免也忒解了吧。
如風卻很快收斂了神色,繼續一臉擔憂道:“看了都看了,可是他倆都束手無策。唐先生更說此毒極為凶險,若是不及時找到解藥。隻怕殿下活不過七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