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離和初空聞言麵色一緊,不約而同的站到了齊昊的兩側。兩人手中的佩劍更是早已拔出,鋒利的刃口在月光底下爍爍其寒,冷冽刺眼。
可齊昊卻沒有絲毫的動作,隻是一雙眸子怔怔的望著不遠處。像是入定了一般,瞧得眾人十分不解。待順著他的目光去,才見庭院深處有一白衣女子。
身上並未有太多的裝飾,就一身雪鍛白衣看起來卻是頗有仙人之姿。正好與她臉上那朵鮮紅宛若滴血的舍利花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而此刻的齊昊,那股子殺氣好像不見了,周身柔軟下來,純淨柔軟得像誰家唇紅齒白的少年,不染一絲髒汙。
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七夜不由得冷嘲道:“還真是郎情妾意情深似海啊,可惜本君素來就沒有成,人之美的習慣。反而很是鍾意棒打鴛鴦!”
言罷,更是揮了揮手讓他身後的一眾人朝齊昊靠近。就在兩方即將動手的時候,雪傾城卻突然朗聲阻止道:“夜君,王上從未說過不許本郡主見客。且南周太子身份尊貴,難道夜君你當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?”
的確通關文牒還未達到,他們也大可由此為借口。說不知是南周太子以為是奸佞之徒謊報虛名,故而才與他大打出手。
可南周會因為是誤傷就此作罷?亦或者說齊昊當真這般不堪一擊?
七夜聞言吸一口氣,斂眸不語,很顯然他也在猶豫。畢竟不怕是一回事當真要殺了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見他沉默,雪傾城乘勝追擊道:“當然,深夜見客的確有失體統,所以夜君你也大可一道來。正好也幫本郡主做個見證。”
“傾城郡主,這不好吧。畢竟我家殿下是有些事情想要同你私下說。”想了想初空插言道。
若是有那七夜在,他們還能聊什麼?
可他不願意,七夜聽到他這話更是不願意了。不禁疾言厲色道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,難不成本君還是阻礙嗎?”
七夜不是沒見過明目張膽的,但卻沒見過這般肆無忌憚的。他們這是想要幹嗎?未免也太不將他,將整個九離放在眼裏了。
而初空聽言,也好不懼怕的回應道:“很簡單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。難道堂堂的九離夜君,竟然連這等淺顯易見的道理都不懂?委實讓人初空大開眼界啊。”
這話無論怎麼聽,都不是好話。滿滿的諷刺之意,更是讓七夜聽得幾乎揮袖就欲動手。瞧著他來真的了。
初空卻是本能的往唐離,身後靠了靠。這單打獨鬥他是沒什麼好怕的,可是用毒於無形他是真的害怕啊。畢竟他對毒可謂是一竅不通,唐離雖也不敵可短時間內自保還是不成問題。
於是,毫不猶豫的站到了他的麵前,不想七夜見之卻很是嗤笑道:“不知死活!”
而後右袖一揮,眼看著漫無邊際的紅色毒粉便要朝他們襲來。可就在此刻,一抹月牙白華服飛躍而來。不偏不倚的擋在了,已然衝到最前麵的雪傾城。
七夜在看清楚來人後,也忙不迭的收回了毒粉。雖說依舊有少許遺漏,可卻盡數都落在了南致遠的身上。